想抽最辣的烟,喝最烈的酒,唱最撕心裂肺的歌,她突然这么想。
时瑾突然问她:“心烦?”
嗯,心烦,不知道烦什么。
姜九笙诚实地点头:“有点。”
时瑾安静地凝视她的眼睛,默了片刻,问她:“需要摸我的手吗?”
她一时失语。
他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对症下药而已。”
哦,时瑾还记着呢,她是个手控患者。
姜九笙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洁癖呢,没关系吗?”
“我回去可以洗。”
他的话,确实会让人一点负担都没有,循循善诱,尤其诱惑人心,何况姜九笙那颗手控晚期的心。
她抓着最后的理智:“这样的话,我怕会对你的手上瘾。”
像抽烟,有些东西最好别轻易沾染,很难戒。
时瑾看出了她的顾虑,唇边的笑,如沐春风:“跟烟瘾不同,恋手不会有害健康,可以不用戒。”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递到姜九笙的眼前,“不用有负担,毕竟我是你的私生饭。”
姜九笙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牵走了神魂。
怎么会有这样霞姿月韵、清风霁月的私生饭,如果真如莫冰所说,都是伪装,那么,这裹了糖衣的罂粟,大概也足以让人甘之如饴。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时瑾的手给勾引了,所以,握了整整一分钟都没有松手。
真的,有瘾。
回病房的时候,冤家路窄,姜九笙遇到了简成宗,往日衣冠楚楚的风流公子,见了她,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候诊椅下。
姜九笙:“……”
她这么吓人?
只见简成宗缩在椅子下面,瑟瑟发抖地抱着身子,嘴里嘀嘀咕咕:“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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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以后都用女字旁的她,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的性别,都统一用女的她,不然好混乱。
不要猜测了,冲锋和顾白不一样,性格处事都不一样,我冲锋哥会玩,花样玩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白,很不甘愿的样子:“那我回去了。”走了几步,又迟疑着回了头,怯怯地开口,“锋少,你不喜欢我是吗?不然、不然怎么都不碰——”
宇文冲锋冲她笑了声:“嗯,不喜欢你,不喜欢你问题太多。”他起身,走过去,揉了揉女人的发,将她衣领扣好,“自己打车回去,不要被拍到了。”
女人努努嘴:“我知道了。”
真听话。
麻木又无趣,这个女人是,他自己也是。
宇文冲锋从抽屉了摸了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一根烟尽,倒了杯洋酒,又点了一根。
抽最辣的烟,喝最烈的酒……
那是姜九笙。
医院天台的风很大,姜九笙挂了电话之后,拨了拨耳边吹乱的发,又按了一个号码。
“妈。”
她语气淡淡,称不上亲昵。
“什么事?”电话那头,女人同样口吻淡漠。
姜九笙顿了一会儿:“我们家有没有结识过很有背景的人?”
简成宗不是第一个因她而倒霉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像苏倾说的,跟诅咒一样,从来没有失灵。
母亲姜玥芝想了想,默了片刻的时间:“我跟你爸都是工薪族,上哪去结识有背景的人。”停顿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姜玥芝没有再问:“你在外面多注意身体。”
“嗯。”
“那我挂了。”
“好。”
电话挂了,姜九笙有些怔。
她和她母亲关系很淡,与其说不亲近,更像客套,她们很少通话,一年半载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形式又刻板。
姜九笙有时候怀疑,她是不是抱养的,毕竟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家姜女士和兄长母慈子孝,那样子才像一家人,更别说他的父亲,总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突然有点烦躁,她拿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指腹擦着打火机的摩擦轮,三两下摩擦后亮了一点火光,她咬着烟凑上前去引燃。
突然,嘴上的烟被抽走了。
姜九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