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过话说回来,姜九笙藏的野男人到底是谁?”何大经纪人一颗八卦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是不是宇文大老板?”
苏倾回忆:“听声音不是。”
“谢荡呢?”
苏倾摇头:“谢荡还在国外。”
“难不成是徐青久?”何相博被自己的猜测雷到了。
徐青久是姜九笙的对手,两人见面次数不多,可一见面,徐青久就没给过好脸色,看姜九笙时眼角都能翘上天。
“要是徐青久,我直播吃翔。”就徐青久那个毒舌,姜九笙又不是眼瞎,苏倾摊摊手,“别瞎猜了。”
左右,圈子里和姜九笙打过交道的异性也就这么几个,都不是的话……何相博断定:“野男人可能是圈外人。”
窗外月朗星稀,此时,‘野男人’时瑾正守在姜九笙的床头,她睡得沉,他看得痴,月上梢头,窗外雪松树被霜露压弯了枝头。
时瑾俯身,停在她耳边。
“笙笙。”
“笙笙。”
她紧闭了眼,怎么喊都不醒。
时瑾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小心地抱紧,嘴角缓缓扬起。
翌日,秋高气爽,是个爽朗的大晴天,日头透过天青色的窗帘,洋洋洒洒地铺在床上,纯黑色的被子落上了一点金黄,不突兀,冷清里添了一抹柔和,格外祥和。
姜九笙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她一时没回过神。
姜博美:“汪!”
它好激动,莫名地好激动!
姜九笙:“……”
怔愣间,一坨肉团滚进了她怀里,毛茸茸的。姜九笙低头,哦,原来是只博美,纯白色,肉乎乎的,很萌很漂亮。
“汪!”姜博美撒欢,用狗脸去拱,“汪汪!”
门口,男声,一字一顿:“出去。”
主人爸爸来了,撤!
姜博美打了个哆嗦,嗷呜了一声,就手脚麻利地爬下床,沿着墙角溜出了房间,然后去客厅,自觉地把自己的狗窝叼到阳台去。
姜九笙半晌都还愣愣的。
时瑾站在门口,没有贸然进来,他解释说:“那是我的狗,叫姜博美。”
姜九笙嗯了一声,环顾了四周,眉头拧得更紧了:“时医生。”
时瑾声线温和:“昨天你喊了我的名字。”
她提不起劲,靠着他,身量刚到他肩膀,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是我的脑残粉吧?”
刚才他质问她的话,到底失了分寸。
时瑾额头的汗滚下来,沉默了稍许:“……是。”
她大概被烧糊涂了,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语地喃:“手给我摸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签名。”声音越来越轻,鼻尖都是让她安心的气息,她放下所有的戒备,任由身体虚浮无力地软下去,喃喃细语地说,“让我摸久一点,合影也可以给……”
姜九笙发高烧了,三十八度八,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
时瑾抱她去了主卧,然后,他的房间、他的床全部沾染了她的气息,他恨不得将她严严实实裹藏,彻底据为己有。
心心念念到发疯发狂的人就在怀里,然后,所有严丝合缝的伪装全部溃不成军了,他压着她,用力地吻,像饮鸩止渴。
“汪。”
“汪。”
姜博美在门口叫唤了两声,尾巴甩得厉害。
时瑾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滚出去!”
吓死狗了!
姜博美赶紧从主人爸爸的房间里滚出去,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主人爸爸床上的人,真的好像它的照片妈妈。
屋里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笙笙……”
时瑾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放进被子里,裹紧,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姜九笙烧得太厉害,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时瑾给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的冷汗,她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昏睡得很沉。
“笙笙。”
“笙笙。”
时瑾喊了她许久,没有回应,他将她抱起来,裹着被子揽在怀里,扶着她的肩给她喂药。
她唇色很淡,紧紧闭着,眉宇紧蹙,又有冷汗沁出来。
时瑾将药丸放到她嘴角,哄她:“笙笙乖,张嘴。”
她眉头又拧了一下,张了嘴。
他把药喂进去。
舌尖一碰到药,她立马皱了皱小脸:“苦。”
声音细细的,带了江南水乡的温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里慵懒又随性的模样,更不像舞台上吉他声里铿锵而有力的歌声。
时瑾心软得不行,用勺子舀了水喂到她嘴边:“喝了水就不苦了。”
姜九笙闭着眼,咕哝了两句,没张嘴。
时瑾迟疑了一下,含了一口温水,低头贴着她的唇。
吃了药,一个小时后,温度降了些,已过十点,姜九笙睡得沉,发了一层冷汗,时瑾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了灯,褪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