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樱围着棺材研究了一圈:“这棺材是过河的船?我需要入乡随俗吗?”
“理论上讲,乘坐棺材过河是最快捷的办法。”茜茜解释,“因为地下河水很冷,里面还养了数不清的食人鱼和绿鳄,我们的棺材坚硬防水,除了颠簸一点没别的毛病,是最合适的交通工具了。”
“平时这里就只有两具棺材?”
“对,局内道具肯定是有限制的,这棺材最多躺三个人,也就是说只有到达这里的前六位玩家才能过河,其余玩家就只能去走别的更危险的弯路——看来今天还没玩家来过。”
过河的成功率其实也不是百分之百,毕竟途中棺材盖子随时可能被掀开,经验再丰富的王族玩家,也有概率暗河里翻船。
“那行吧,就坐棺材。”骆白樱松了口,“我的压缩水船制造费挺贵的,维修费也挺贵,食人鱼和绿鳄破坏力强,能不用就不用了。”
“好的好的,那骆总您和夫人一起躺这具棺材?”
“你叫谁夫人?”
“叫我呢。”季枫非常坦然接受了这一称呼,“姐,别耽误时间了,快进来吧。”
“……”
无语是骆白樱的母语。
枉她聪明一世,最开始为什么就没发现他切开黑的真面目呢?
一切孽缘都来源于那盒传送烟,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茜茜自然看得出这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坚决不当电灯泡,连忙转身跑向许斯澜。
“那个……妹妹,为了抄一下近路,我先和你俩挤挤哈,顺便还能帮你俩稳住棺盖!”
许斯澜非常欢迎:“快来快来!”
然后下一秒,茜茜发间最长的那一支金簪子掉下来,不慎砸到了正俯身检查棺材内部的肖宴的头。
肖宴冷漠起身:“干什么?”
“……意外,是意外啦!”许斯澜为缓解尴尬,下意识替他揉了揉脑袋,“茜茜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戴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首饰,我行动也不方便!”
肖宴平时很忌讳别人碰自己的头,防御的本能会使他想给对方当场来个过肩摔。
可这一次,他的手已经用力按在了她手背上,却在她诧异的目光里,缓缓松了力道。
“没事儿,也不疼。”
许斯澜笑了:“昂。”
旁边的茜茜捡起簪子,挠头叹气。
她感觉自己在哪都挺多余的。
两具棺材顺着岸边滑入暗河,在水流的推动下,匀速向对岸漂去。
棺材的一半都已沉入水中,不规律地左右摇晃,但凡是个会晕船的人估计都受不了。
棺盖紧闭,只能通过棺材两侧预留的防水孔,才能勉强看清外面的情况。
青身紫目、生满利齿的食人鱼群,逐渐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棺材周围,不一会儿,浑身长满幽绿鳞片的绿鳄也一只接一只靠近,它们围着棺材,窃窃磨牙,似在试探。
许斯澜趴在防水孔旁边,用左眼朝外窥探,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靠,这是要干嘛?开party吗?茜茜你们副本真的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