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方晓的摇摆和只知政治斗争不顾民生的出发点,让他很是不喜。
就先放一放再说,反正已经惊动了雷治学了。惊动了雷治学,就惊动了西省省委无数人。
不过,夏想无所谓,反正官场之中的常态就是,许多事情可以做,只要没有被当场抓住,不承认就是了。这份修养和心境,他还是有的。有时候赖帐不是因为脸皮厚,而是因为心照不宣。
唐天云安排好哦呢陈、萧伍之后,他也向夏想说了一声,休息去了。夏想此时还坐在杏huā庄园的园内没有迈进房间是一处独立的小院,颇有情调,不知何时下起了春雨,打落几片落红,颇有落huā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意境。
坐在一株杏树之下,望着唐天云消失在门外的背景,夏想想起了有关唐天云矢有来历的说法,心思不免浮沉。直到今日,他还不清楚唐天云的大有来历到底鼻在了何处!
也是夏想从政以来,对他来说历时最长的一个谜底。
不过想想其实时间也不长,主要是他在岭南工作的时间太短,而且事情又多,无法分心去一查唐天云的隐藏至深的背景。
但有一点,他确信唐天云对他的忠心就行了,其他问题,可以以后再说。
还有西省的局势,也越来越有意思了,刚才唐天云收到消息,确认了东方晓又到酒店去了一趟夏想就无声地笑了,现在知道急了,就让她先急一急好了,有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急中才能生智。
“你以为是洞房huā烛夜呀,一个人在外面坐半天也不进来,真有你的。”付先先的声音蓦然响起,只听“吱”的一声,窗户被人推开,一人倚窗而立,秀眉微簇,香肩微露,零星的杏huā洒在她的头上、肩上和胸前,恍然如梦。
付先先穿了一层轻纱,自在轻纱飞似梦,又在微亮的灯光的照映之下,整个人似乎沐浴在一层微光之中,美不胜收,美不可言。
好一个倚栏笑看的付先先。
夏想长身而起,将所有的政治斗争和前景抛到脑后,此时他的眼中,只有美人如玉,春色如酒。
付先先被夏想的眼神吓了一跳,嘤咛一声,关了窗户想当鸵鸟,却关了窗户关不了房门,夏想呵呵一笑,破门而入。
夏想忙里偷闲,小楼一夜听春雨了,却有人一夜无眠,为了欢迎夏想前来晋阳,准备精心布局一场好戏,要打响西省之局的第一枪。
而且想要针对夏想下手的人,还不是一人,也不是一拨势力,既有正面的官方力量,又有背后的不法黑手。
与此同时,哦呢陈和萧伍也没有安然入手,二人凑在一起,针对有可能面临的不安定因素,着力布置反击的力量。
叶天南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情,如果东方晓不及时纠正错误,不立刻站定立场,她的前途堪忧!
在叶天南的点醒下,东方晓终于意识到她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醒悟之后,大惊失色,并且追悔莫及。
东方晓远不如叶天南目光深远,也不如叶天南政治智慧超群,她局限于自身的知见之内,又有女人特有的细腻但琐碎的心思,才在未经深思熟虑之下,做出了一次错误的举动。
东方晓原以为,夏想的到来在正面上将会对雷治学形成强有力的牵制,并且会让雷治学压力倍增,在如此情形之下,她主动向雷治学示好,雷治学在用人之际,肯定会对她加以接纳。
如果她再借雷治学接纳她之势作为资本,会在夏想面前更有分量,更让夏想看重。而且夏想初来西省,省委之中除了挺雷派就是骑墙派,她当一次骑墙派又有何妨?
却没想到,叶天南一语点醒梦中人。
“东方部长,你不要以为夏〖书〗记会打无把握之仗,也不要缤为夏〖书〗记提前到了晋阳就是因为你的提议,你估错了形势,夏想比你想象中更成熟,也更有魅力!他敢提出改变西省现状的想法,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还有一点,夏想改变西省现状,撬动的是谁的利益?是雷治学!
任何经济事务的背后没有政治斗争能成功?你怎么就不开窍?”叶天南最后实在没有忍住,还是不留情面地讽刺了一句,好在他和东方晓认识多年,也很熟悉了。
不过东方晓已经慌神了,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叶天南的讽刺,她才知道和夏想打交道要么领悟能力够强,对夏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背后的含义都看得清清楚楚,要么干脆直截了当,说明想要的是什么。
任何在夏想面前装腔作势或是摇摆不定的举动都是自讨没趣。
明白过来事理的东方晓放下叶天南电话,就拨打了夏想的手机,想约个时间再借安达矿业的安全事故的封口问题为由,向夏想汇报工作,不想,夏想关机了。
东方晓不甘心又打唐天云电话,结果也关机了。
还不甘心,又打酒店电话,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酒店的答复是,客人已经退房了。
东方晓一下跌坐在沙发之上,脸色一片灰鼻。夏想诚心要躲开她,要彻底和她划清界限不成?
东方晓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夏想一行关机并且换了酒店,既不是为了避开她又不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而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付先先来了。
是的,付先先不知从哪里得知夏想突然提前离开京城,悄然来到了晋阳,她就玩心大起,飞到了晋阳。她只比夏想晚到几个小时等她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晚上十点了,才电话通知了夏想。
夏想无奈之下,只好退房,一行数人赶到了付先先安排的住宿之地一郊外的杏huā庄园。
此时杏huā已经凋谢但杏huā庄园之内,大片大片的杏树,还有零星的huā瓣点缀其上,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之下,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