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羊城。”对方微一停顿,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说出了请求,“我想和你见个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羊城?”严小时是何许人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来羊城,没有几人知道!
“我就是知过……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和你见面,是想和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夏想的安危。”对方抛出了诱饵。
“…………,。严小时考虑片刻,“等我想想,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严小时浑身虚脱一样,无力地滑进了水中。
夏想悄然来到白云庄园,停好车,步履轻松地行走在白云庄园的huā香小径之上。
白云庄园位手郊外,不但安静,而且非常注重保护客人隐私。严小时包下了庄园之中的一处单独的小院,除非主人有需求,否则就不会有人打扰。
想起严小时每次和他幽会都会将事情考虑得十分周到,夏想就不免感叹,聪明而识大休的女人,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忽然,电话就嗡嗡地震动了。
夏想拿出电话一看,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心中想着今天的恐吓信,就犹豫着接听了。
“夏〖书〗记,不好意思冒然打来电话,希望没有打扰您。,。一个十分客气的声音传入耳中,普通话很标准,一听就不是羊城人,而是北方人。
“你是……”夏想一愣,一下子没想起对方是谁。
“夏〖书〗记,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我是李逸鬼……”
李逸风?夏想的思绪一下飘远,飞向了遥远的天泽。李逸风是当时天泽市委〖书〗记陈洁变的秘书,后来外放担任了县长,转眼间,四年已经过去了。
“逸风,你好。还在天泽?”夏想不失热情地回应。
李逸风激动了,他只是试探着打一个电话,没想到夏〖书〗记还记得他,让他受宠若惊:“夏〖书〗记,我不在天泽了,也在羊城。”
李逸风怎么也来羊城了?
悄然进入严小时的房间,见严小时身穿居家服,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在等他,夏想欣然一笑。他最喜欢女人居家过日子的装扮,十分让人安心并且温馨。
坐好之后,接过严小时递来的筷子,夏想先品尝了一口菜,赞道:“不错,真不错,小时的手艺大有长进。,。忽然又觉得气氛不对,抬头一看,严小时低头不语,一脸愁容。
“你……”。严小时又抬头看向了夏想,忽然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难怪唐天云会吓得大惊失色,原来是真材实料的恐吓信!
夏想却没有一丝慌乱,他曾经勇往直前搏击过滔天洪水,也曾经赤手空拳和亡命之徒对峙,甚至还被军方带队一路从南向北,追杀千里,他从未退缩过,今天,只不过是一封并无新意的恐吓信,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了。
国家领导人都有人想暗杀,何况是他!
夏想伸手拿过子弹,很新,也不大,不过一粒huā生米大小,就说:“天云,五四的子弹,威力不小。,。
唐天云不明白夏〖书〗记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还镇静自若?
敢向省委副〖书〗记寄子弹,是十分严重的政治事件,应该让国安部门好好调查,找出黑手将其绳之以法。
他正在开口说什么,夏想却轻轻地将子弹一扔,拿起了信纸。
信纸很厚,上面是打印的字体,密密麻麻排满了五六张纸,上面是夏想的简历。
夏想对子弹不以为然,但对信纸上的简历,只看了几眼,就顿时为之大惊!
他的简历在人民网上就可以查到,不足为奇,但可以在官方查到的简历,都是精简之后并且经过层层审查才会对外公开的部分,而真垩实并且翔实的部分,永远不会对外公布。
但…………信纸的开头列举的确实是从官网上摘抄的简历,在几百字的简历的下面,就生动地记录了他的从燕市安县时起,然后下马区、然后郎市、然后天泽、然后秦唐,每一任上的重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全部在列!
就如同有一个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的隐形人,不动声色地记录着他的一言一行,虽然不是事无巨细,描述得也不是栩栩如生,但三言两语之中,每一件大事件都无一遗漏地记录在案,关键是,真垩实得没有一丝偏差!
夏想平生第一次感觉后背发麻、头皮发冷,震惊得一时停止了呼吸!
从未记得身边有如此隐藏至深的一个人物,怎么就将他的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地一字不差地写在纸上,就让他在对方面前犹如一张白纸一样,几乎没有隐私可言!
当然,对方的记录也并非是事实的全部,只是重大事件的简述,诸如夏想的生活细节以及一些虽小但却温馨难忘的时刻,都没有记录,否则,夏想非吓得跳起来不可。
是何方高人对他用心如此之深?
几个深呼吸过后,夏想抬头一看,见唐天云已经出去,回到了座位之上,心中对唐天云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有眼色是一名好秘书的基本素养。
深呼吸几口,夏想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心中的震惊之意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也镇定了不少。又回身拿起信,沉下心来,从头到尾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浏览了一遍。
第二遍,依然理不清头绪。
还是震惊加后怕。
再推开窗户,让窗外的清新空气进来,向远处眺望羊城的美景,夏想的心境再一次平静了许多。随后,又拿起信,一字不漏地又过目一遍,终于……让夏想发现了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