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 冲击波(第三更!)

官神 何常在 3350 字 9个月前

刚才的议案,未经程在顺和陈亥风之手,直接到了邱仁礼手中,程在顺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陈亥风不知道,秦侃就更不知道,别习民毫不避讳,直接当众宣布出来,带来的震憾和冲击,比宣布提名夏想为省长候选人时,威力大多了。

夏想的提名,先前有过传闻。而且又因为夏想是省委哥〖书〗记,和别习民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再加上夏想年轻,是以关于夏想的提名,虽然让人震惊,但多数人只当是闹剧和政治陷害。

秦侃则不同了,他是常务哥省长,是离省长最近的哥省长,也是最能威胁省长之位的昏省长,更是和省长最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昏省长,他的提名,等于是毫不掩饰的副省长向省长逼宫的意图!

事情,真的闹大了。

不但程在顺震惊得目瞪口呆一事情完全失控,完全没有这一出秦侃更是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提名他?开什鼻美国玩笑?

管是美国玩笑还是国际玩笑,反正玩笑已经开了,不对,不是玩笑,是严重的政治事件。

秦侃傻了。

秦侃和程在顺最大的依仗就是自认对省人大代表的控制力度,比邱仁礼、别习民都强上无数,就连夏想也是无法相比,所以人大会议期间才是他和程在顺的主战场,也是他和程在顺唯一可以打一场胜仗的地方。

怎么就失控了?怎么就有1为名人大代表联名提名他为省长候选人?这不是提名他,是把他向火坑里推,因为他不是夏想,因为他是常务昏省长,是离省长位置最近的雷省长。

秦侃的大脑一瞬间停止了转动,不知道事件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1主名人大代表,相当于全部人大代表的近七分之一,一个常务昏省长能鼓动七分之一的人大代表提名他为省长候选人,〖中〗央领导会怎么看他?

下面的人又会怎么议论他?

秦侃的感觉就是走到风和日丽的天空之下,突然就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脑门,将他当场劈晕!

程在顺也是一时之间失去了思维能力,才搬起石头砸了别习民和夏想一下,不料才过了不久,就有一场巨石飞来,直接就砸在他的后腰之上,几乎将他的老腰砸断。

怎么会……

怎么不会!别习民目光坚定,冷冷地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秦侃和程在顺,起身离开〖主〗席台,快步来到〖中〗央发言席,不徐不疾地说道:,“我在担任齐省省长期间,在工作中确实存在着许多失误,有负党〖中〗央的重托,辜负了省委信任,愧对齐省百姓的厚爱。秦侃同志有能力,我认为他能胜任省长工作,对于提名他为省长候选人,我由衷地感到高兴……”

别习民要说什么?邱仁礼心中一激灵,吓着了。

,“在此,我郑重宣布辞去齐省省长职务,提名秦侃同志为省长候选人!”

薄薄的几页纸,此时在邱仁礼手中,分量极重。

只不过邱仁礼并没有立刻有所动作,而是将手中的议案轻轻放下,用征求的目光看向了孙习民。事关重大,他不能象程在顺一样不管不顾就直接抛出炸弹。因为炸弹虽然威力惊人,却还是会伤到别习民。

如果由他亲自引爆,虽然伤敌,但同时也波及了别习民的话,孙习民是否有怨言先不用说,肯定会让〖中〗央对他有所看法。若是传出省委〖书〗记打压省长的传闻,对他的名声极为不利。

邱仁礼身为齐省第一人,必须事事考虑全面。

别习民猜到了什么,目光落在议案上,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来。

邱仁礼见状,就悄然递了过去。

难题,现在落到了驹习民的脚下。

其实邱仁礼并不知道此时孔习民的心情是何等的悲愤和无奈!

别习民从政以来,诸事不顺,未出京城之前还好,自从出京之后,在地方上处处受挫,尤其是燕省一任,背了一今天大的黑锅,回京停职休养期间,他成了笑柄。

虽然每日悠闲,不是散步就是在图书馆读书,但他内心的煎熬和折磨,谁能体会?

在燕省省长位上引咎辞职之后,他曾经失眠了大半年之久,头发也掉了许多,整个人瘦了十几斤。身心疲惫,万念俱灰,真想从此完全退出官场的是非之地。

只是心中总有一丝不甘,他在燕省任上,并非因为自身能力,而是因为时运不济。他就希望终有一日可以重返地方,利用自己的才能为国为民真正做些实事,也不枉为官一场”也为他自己在燕省的败走正名。

但……齐省一任,让别习民更加心力交瘁,不管是从一开始的平民一系的拉拢和许诺,因为盐业问题让他和夏想再次对抗”还是因为随着盐业问题的尘埃落定,他才发现被人闪了腰,再到秦侃开始如毒蛇一样对他紧咬不放,而秦侃的背后,支持力度最大的一方,还是平民势力。

就让别习民悲从中来,他从初来齐省之时的热血沸腾,一心为民,到现在满目凄凉,身心俱疲,已经无力再抗争下去了。芜其是当他知道衙内和秦侃、程在顺走近,并且还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而此时秦侃、

程在顺和他之间较量正在如火如荼,衙内岂能不知?

明明知道,却依然和对手坐在一起,到底委员长是何用意?到底委员长在背后又和平民一系达成了什么共识?到底他在齐省是怎样一个尴尬的位置?

别习民不想再深想下去”也不愿再去揣摩衙内在整个事件的背后起到什么正面或反面的作用,他只是知道,对于齐省也好,对于委员长也好,他已经无所亏欠了。齐省一任,他问心无愧,并且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摆布了。

唯一在齐省一任之上亏欠的人是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