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看了钱锦松一眼,钱锦松明明刚才还有一丝醉意,现在清醒得不得了,眯着眼,微微摇头,他就只好自己开口了:“上层的事情,你先不用艹心,我只问你一句,你眼下有没有把握在常委会通过整合的的提议?”
夏想微一沉吟:“七成把握,本来有八成,还差一点火候。”
“如果我和钱省长再助你一把火,能不能到九成?”
“我们有火,别人有风。吴老爷子坐镇天泽,陈洁雯今天晚上也在调动力量,分别谈话。相信不止是陈书记,还有京城、燕省,都在平地起风,不出几天,天泽就会风起云涌。就怕陈市长和钱省长的大火,抵挡不住天泽即将刮起的大风。”
陈风和钱锦松相视一笑,就由钱锦松说了一句:“还是陈市长的一句老话,上层的事情,你先不用艹心。”
夏想就想知道详细,也好心里有底:“多少也要让我心里有点数,两位领导?”
钱锦松和陈风一起哈哈大笑,然后又一齐摇头,陈风就拍了拍夏想的肩膀:“不相信我和钱省长?”
夏想见陈风耍赖,只好摇头笑了:“我认识陈市长、钱省长时间不短了,对两位领导是百分之百相信,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点怀疑。”
陈风见夏想也耍赖,呵呵一笑,就是不肯再多透露一句。陈风不说,钱锦松更是不说,夏想没办法,只好避而不谈,尽管也猜到了什么,但有些话都不说,就心照不宣好了。
是夜,天泽半夜时分突降大雨,暴雨如注,但到了天亮时,又突然放晴,晴空万里,空气清新无比。一夜的大雨,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在梦里,但对于部分人来说,十分清晰。
陈风和钱锦松一早就返回了京城,来时悄然,去时悄然,似乎谁也没有惊动,实际上,天泽市委几乎无人不知。但人人知道,人人都不会说出来,都闷在心里。政治就是政治,祸从口出不是一个成语,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谁都知道天泽的大火将起,但谁也不清楚星星之火会先从哪里烧起,是京城,还是省委?或者是天泽市委?
谁都没有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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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头大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两位重量级人物,钱锦松在一旁听到了电话内容,就说:“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陈市长谈谈,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就晚上一起吃饭。”
天泽,风云激荡,大戏,即将登场。
就在陈风即将和夏想、钱锦松上演一出三人相会时,天泽市四方齐动,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上演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聚会。
吴老爷子和老古相会。
两个认识了一辈子的老头子,一见面就开始大眼瞪小眼,先是老古气势汹汹地说了一通,吴老爷子只听不说。后来老古说累了,吴老爷子就开始忆苦思甜,说起以前的峥嵘岁月。最后两个老人也谈到了深夜,至于后来有没有再争吵和争论,就不得而知了。
陈洁雯和吴明毅、皮不休、裴一风、徐鑫开会,会后,她又分别和六七名常委单独会谈,一直谈到深夜。
除了陈天宇和夏想、雷一大之外,几乎天泽所有的市委常委,陈洁雯都单独谈了话。整个天泽市委,笼罩在一种奇怪而紧张的氛围之中。
就在和陈洁雯单独会面后不久,徐鑫和杨剑,皮不休和裴一风,又进行一对一的会面。
与此同时,在燕市,邱绪峰和梅升平、于繁然、高晋周、王鹏飞几人第一次坐在一起,举行四方会谈,相当于四大家族各自的代言人会聚一堂,共商大计。
当晚,宋朝度也和范睿恒坐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最后有没有达成共识不得而知,但随后宋朝度又和夏想通过了电话,同时,还与和夏想在一起的陈风、钱锦松也通了电话,相谈甚欢。
当晚,京城之中,也有无数电话和下面的省市交汇,不同寻常的一夜,正在缓缓拉开一次重大的序幕。
……处于风暴中心的夏想,却颇有闲情雅致,等到陈风之后,少不了热闹客套一气,然后请陈风入座。
陈风比钱锦松爽快,他和钱锦松又认识,就只是握了握手,寒喧两句,就坐下喝茶:“渴了,来回奔波,真是累人。不过能见到小夏,心里还是舒坦。”
钱锦松目光怪异地看了陈风一眼,愣了愣,又摇头笑了,陈风的随意和豪放,他学不来,也没有必要学。他和夏想之间表现得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换了另外一个人,也许他还是一样的爽朗,让别人也觉得他平易近人。陈风风格是独一无二的风格,在全国为数不多的省部级高官中,有人欣赏有人反感,但他还是我行我素,不会改变什么。
严小时精心安排的地方十分僻静不说,环境还十分优雅,房间布置得绿意盎然,和外面的草原美景相得益彰,令人十分舒畅。陈风一边赞叹,一边和夏想、钱锦松频频碰杯,大有不醉不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