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人斜着眼睛问:“你就是经理?是张伟?”
张伟见对方态度轻蔑,强压怒火:“是的,有何指教?”
“指教倒没有,泼你一身酒倒是有。”他一扬手,一杯酒就泼在了张伟的头上。
张伟大怒,在郎市,他何曾受过这种气,一扬手:“打了,好好给他们松松骨!”
十几人正在动手,忽然外面门一响,又一下冲进来十余人,张伟一愣,没再叫人,怎么又来一帮,再一看吃了一惊,不是他的人,难道是……对方的人?
对方原有5人,再加上外面进来的10来个人,人数上就占了优势,难道说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砸场子来了?张伟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刚进来的十余人就已经将房门锁死,二话不说,亮出甩棍就是一顿狂轰乱打。
反了反了,敢动手砸唯美时光,张伟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大喊一声:“动手,不怕打残废,就怕打不对,给我往死里打!”
他话一说完,就猛然朝坐在沙发中间的人扑去,因为中间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先拿下他再说。
张伟刚往前迈出一步,沙发上的5人个个动如狡兔,一下跃起,其中两人配合得极好,一左一右一下就架住了张伟的左右胳膊,张伟还没有明白过来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被人架住了——就突然觉得下身一阵巨痛,抬头一看,正是沙发正中的人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裤裆之上。
张伟只疼得表情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来不及叫出声来,又一脚飞来,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之上。
就是上次他一人单挑三人的时候,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张伟一咬牙,努力挣脱一只胳膊,伸手从身上拨出一把匕首,拼了,弄死一个算一个,他恶狠狠地就要朝踢他的人刺去。
不料刚一伸出胳膊,就觉得眼前一黑,后脑一阵巨痛,然后就倒地昏迷不醒了。他被打昏之后还不算完,几人上前,连下狠手,将他的手脚全部打得粉碎姓骨折!
眼见是半残废了,以后就算接好,也别想再为非作歹了。
张伟带来的十余人,只眨眼功夫人,就被前后夹击打得跪地求饶。
外面没有进来的一些人知道里面发生了械斗,急忙报警——哦呢陈事先吩咐过,能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报警,让政斧力量替他们出头,每年给派出所贡献十几万的办公经费,就是要他们关键时刻出面救急。
不料报警电话打出去之后,半天不见有警车的动静,最近的派出所离唯美时光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要是平常早就警笛大作,今天是怎么了?
警察不来,他们才慌了,又打电话向最近的城南的花好月圆歌厅求助,谁知电话打过去之后才知道,花好月圆比唯美时光还惨,负责花好月圆的方云,不但被打得手脚全废,还口吐鲜血,有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唯美时光的人全傻了,怎么了这是?难道一夜之间,郎市要变天了,纵横郎市多年的陈老大,就要被人伤筋动骨了不成?
……和唯美时光相比,花好月圆歌厅规模稍小,但档次较高,因为位于城南的富人密集区,所以不管是装修还是档次,都是全市首屈一指的昂贵的消费场所。
负责照看花好月圆的方云是哦呢陈手下最具有商业头脑的一个,所以哦呢陈才将花好月圆交给他来照管。花好月圆虽然客流不如唯美时光,但因为来往的客人都比较有钱,而且常客也多,客源稳定,因此生意也不比唯美时光差多少,就算曰收入稍差一点,但胜在稳定,不象唯美时光忽高忽低。
今天下了大雪,客人也来往不绝,方云照例到各处转了一转,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刚坐下就听到手下报告,有两拨客人打起来了。
方云是转业军人,手下功夫了得,跟了哦呢陈以来,打架无数,从未败过。他一脸怒气,拿上家伙就准备去劝架,劝不住,就打开他们。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痛的一天!
(未完待续)
夏想接听了电话之后,只听李沁汇报了情况,然后没有任何指示就挂断了电话。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出面了,所有布局已经完成,他只需要等候一个结果就可以了。
坐在卫辛的身边良久,夏想一动未动,感觉紧握在掌心的温柔,思绪已经飘远。回想起前世他多少次握着卫辛的小手,一个曾经为他做饭、洗衣并且将家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小手,当时却没有了任何感觉,现在重新握住,才知道,有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以为理所当然是自己应得的,从未认为是值得珍惜的情义。
静静地凝视卫辛苍白但依然娇美的脸庞——卫辛之美,不如曹殊黧纯真甜美,不如连若菡娇艳动人,不如古玉清新可人,却自有一种让人沉迷的沉静之美,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忙碌和劳累,不管他有多少艰辛和不幸,似乎卫辛都可以无限度地将他包容,给他温暖和安定。
卫辛……夏想轻轻呼唤了一声,也是他第一次柔情并且轻动的呼唤,话一出口,就感觉手心中的小手动了一下,他顿时一喜,又急忙喊了一声:“卫辛,我是夏想,你睁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你前生今生最牵肠挂肚的人,也是对你来说,最没有良心的一个人。”
“喂,你什么时候没有良心了?”卫辛睁开了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而是左眼睁右眼闭,是她以前和夏想躺在床上时最喜欢的逗夏想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对你牵肠挂肚了,自作多情。”
卫辛醒了?夏想喜出望外,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脸红,他依然把卫辛的小手紧紧握在手中,郑重说道:“如果你觉得跟了我不会没有明天,愿意做我身后的女人,我会收留并且珍藏你全部的爱。”
夏想没有对曹殊黧说过如此深情的话,也没有对连若菡说过,更没有对古玉说过,前生今世,只对一个人说过,她是卫辛,她只能是卫辛。
所有的女人之中,谁也不及卫辛对夏想爱与恨付出之多,谁也不如她对夏想之爱,缠绵而热烈,固执而周密。
卫辛脸红了,挣脱了夏想的手,将脸扭到一边:“我……我,我要考虑考虑,因为我觉得你太花心了,跟了你,分不到你十分之一的爱。”
夏想一颗紧提了心终于落回了一半,见卫辛不但醒来,而且还娇羞无限,知道她已经没有了大碍,心中总踏实了不少,就说:“嗯,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一年不行,我等你两年,三年,甚至十年……”
“一点诚心都没有,我都老了,你还会喜欢我?男人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卫辛上当了,急忙扭过脸来,眼中涌出了泪水。
“不,你跟我一辈子,我爱你一生。”夏想举起右手,如同庄严地宣誓一样,郑重其事地对卫辛说道。
卫辛泪如涌泉:“你讨厌!我喜欢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好不容易表白一次,也不让我矜持一下,就知道逗我哭。”
半个小时后,经医生检查,卫辛没有大碍,休养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但萧伍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也是让夏想忧心不安。
又半个小时后,因为阴天下雪的缘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想就又接到了第二个电话,是齐亚南打来的,齐亚南的声音压抑不住兴奋,只说了一句话:“领导,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就好,放下电话,夏想望向窗外,外面的雪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场大雪掩盖了真实的世界,也掩盖了许多真相,以至于当晚在郎市发生的事情,许多人并不知情。但也有许多知情的人,许多年以后回忆起那个大雪的夜晚,依然是心有余悸。
……位于城东的唯美时光歌厅是哦呢陈旗下的产业之一,唯美时光装修豪华,占地面积不小,上下三层,几乎天天客满,尤其在晚上更是客流最密集的时候,张伟作为哦呢陈的心腹之一,负责照看唯美时光的生意。
唯美晃时光曰进帐5万元,是哦呢陈非常看重的一处产业,今年30岁的张伟跟着哦呢陈有五六年了,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年曾经单枪匹马和某北帮三个人对战,打得对方两人骨折,一人重伤,他只受了一点轻伤,因此一举成名,就深受哦呢陈赏识,委以重任。
今天突降大雪,客人不少反增,就让张伟十分欣喜,算计着今天又能多收入一笔了,老板一高兴,估计又能涨涨奖金了。
涨奖金不是让张伟最高兴的事情,让他最高兴的是老板对手下最大的奖励是请吃饭。请吃饭不算什么,主要是吃饭的时候,金银茉莉会出场,就是让所有人最期待的幸事。
能和金银茉莉同桌吃饭,不但是张伟眼中最荣幸的事情,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刻。虽然他照看唯美时光,而唯美时光也是全郎市陪酒陪舞女最漂亮的娱乐场所,但在他眼中,所有风尘女子都远不如金银茉莉夺目。
甚至可以说,就算她们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也不如金银茉莉不经意间一笑的风情。
不过金银茉莉只能想上一想,张伟心里清楚,以他的资格别说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了,就是动上她们一根手指,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哦呢陈对金银茉莉爱如掌上明珠,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妨碍包括张伟在内的许多哦呢陈的手下,对金银茉莉有正常的男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