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也给足了夏想面子。
夏想没想到的是,下班后,走到半路上,突然接到了付先先的电话,他就有点奇怪付先先怎么会知道他的私人手机。
付先先的声音很急促:“夏区长,晚上我请我吃饭,怎么样,赏光不?”
夏想本想开口拒绝,不料付先先立刻又说:“有要事,要事的意思就是重要的事情,关于我和你上床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夏想正在开车,差点没一脚油门踩下,追尾前面的车,反而气笑了:“你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我从来不胡说。”付先先扔下一句就挂了电话,“我在碧玉阁,你爱来不来。”
事关自身声誉,不能大意,夏想就只好开车前往碧玉阁。
碧玉阁是燕市一家别有特色的餐厅,充满了小资主义的情调,既非纯正的西餐,也不是正统的中餐。餐厅的装修也是中西参半,各式菜点中西结合,在夏想眼中,就有点中国人说英语的感觉,即外国人不明白风味中国人弄不清口味,但偏偏就受一些有小资情调的青年男女的喜欢。
付先先能发现碧玉阁,也证明了她的品味和爱好。
夏想如约来到碧玉阁,他是第一次踏进碧玉阁的大门,发现里面的装修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一样,映照出一种动人的光芒。
来到3楼翡翠之夜的雅间,才发现付先先正一个人坐在里面,要了一桌子的菜,正大快朵颐。
夏想不由哑然失笑,她到底懂不懂事,请人吃饭,哪有一个人先大吃大喝的道理?想了一想,也觉得没有必要和她计较,就自顾自地坐下,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付先先总算还懂得礼节,伸手一请:“请吃饭,不要客气,我点的菜很多,吃不完也是浪费……我们边吃边谈。”
说是边吃边谈,还真是边吃边谈,付先先一边吃,一边说个不停:“上次我在健身的时候,付先锋打来电话。我当时正气喘吁吁,你也知道,可能和床上运动的声音有点类似,付先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以为我和一个男人正在上床。他既然胡乱怀疑,我就胡乱应下,就说是,当时也没有多想。谁知道后来他又打来电话问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臆想中的那个男人还真是你,我就知道坏了事,因为付先锋一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嗯,虽然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但他好歹是我亲哥,我了解他,他以为你骗了我的人……”
夏想头大了,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就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付先锋一定会找你的麻烦,嗯,我真的很了解他。虽然我一向不喜欢他,他却一向对我关爱有加,认为有必要照顾我,我却将他的照顾当成累赘,但不妨碍他死皮赖脸地认为他理所应当为我负责。切,我哪里需要他的关爱?”付先先快语如珠,嘴里不停地吃东西,一点也不影响她说话的语速,就让夏想有点佩服她的本领。
“最后再强调一句,夏区长……”付先先应该是吃饱了,她拍了拍手,又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样子倒还有几分可爱,“不管付先锋怎么对付你,都和我没有关系。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我是中立派,互不相帮。当然,如果你帮我找到梅晓木,我就会坚定地和你站在一起,反对付先锋。”
夏想乐了:“付先锋会怎么对付我?”
“如果你没有把柄被他抓住,他不能用阳谋对付你,就会用阴谋收拾你。”付先先察觉到嘴角有一个米粒,就伸出粉红的舌头,将米粒粘到嘴中,吃了下去,笑了,“好了,该你告诉我,梅晓木到底在哪里了?”
刚才一个吃米粒的动作,让夏想莫名对付先先有了一丝好感,就说:“梅晓木就在下马区,不过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就不必枉费心机了。”
夏想也注意到了梅晓木暗中对严小时的迷恋,严小时和付先先完全是两种类型。严小时女人味十足,有妩媚之气却不娇艳,但有风情。付先先如邻家女孩一样,虽然也有亮丽之色,但女人味不足,有点过于活泼和大胆了。
也是梅晓木的目光不太关注古玉的原因,因为古玉和付先先有相似之处,就是纯朴天然,但女人味淡了一些。
(未完待续)
更不用提作为产煤大省的西省,实际上有许多所谓的煤都地下都已经被挖空,整个城市陷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人都挥霍浪费,也许等不到死的一天,就会被孙子后代指着鼻子骂不给他们留一点活路。
夏想就尽可能地处处多想一点,新型建筑材料对于节能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值得推广。
到了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田野,在初秋的微风之中,微微有些萧索。原有的一个千余人的小村落已经被推平,只剩下一片狼籍和断垣残壁。田地里的庄稼,要么已经收割完毕,要么荒废了无人收拾,一眼望去,一片荒凉的景象让人心生凄凉之感。
不破不立,在建设之前,总是要先进行一场破坏。伟人曾经说过,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可惜的是,当年的伟人没有完成建设新世界的宏伟志愿,相反,建国之后只不过集中精力建设了才几年时间,就被十几年的连番破坏弄得国家千疮百孔。
夏想站在人去房空的方北村面前,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任何建设之前都会先搞破坏,只希望在他的辖区之内,破坏不要太严重才好。想起曾经沿街看到许多墙壁上画着大大的“拆”字,谁知道藏在冰冷的“拆”字背后的,是多少家破人亡的眼泪,是多少有冤无处申诉的痛楚!
古玉站夏想的右边,有些不解地看着夏想凝重的表情,看着一副忧国忧民的眼神,心想看不出来,他还真有一腔报国志?只是他忧郁的眼神和深切的感伤,就不是假装就能装得出来的。作为一个十分年轻的官员,能有怜悯百姓之心,确实难得。
梅晓木的心思却不在夏想的忧民之心上面,他的眼神不停地在严小时的身上飘忽来去,想凑上前去说话,又有点担心受了冷落,因为严小时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多打量他一眼,就让他颇不自信。
过了一会儿,想起夏想介绍严小时时,只说她是一名普通的投资商,心中就又重新鼓起了勇气,就趁夏想和吴港得交谈的时机,来到严小时面前,主动伸出手去,说道:“严总,刚才夏区长介绍我的时候,说得不太详细,其实我是……”
严小时一挥手,说道:“我知道你的家世,不必多说。我和你合作首先是看在夏区长的面子上,其次也要看你自身有没有能力,其他方面的问题,不予考虑……”
梅晓木的手尴尬地伸在空中,最后只好自己又收了回去,勉强一笑:“有个姓的领导,我喜欢。”
不料严小时用手一指古玉:“她才是大股东,我不是。”
古玉并未理会严小时和梅晓木之间的过招,而是冲两人挥挥手,说了一句:“这里环境真不错,清静,空气也好,我喜欢。”
严小时对于梅晓木的加入没什么看法,既然是夏想介绍的,她就认为梅晓木就有过人之处,至于他的来历和身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虽然古玉是新型建材厂的第一大股东,但古玉为人比较懒散,不爱管事,她无意参预经营,还会由严小时担任总裁。
夏想几人站在田间实地考察了半天,基本上对环境还算满意。夏想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远处的一处隐蔽的民房之中,有几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夏想几人,将他们的举动尽收眼底。
“看清楚了?中间那个年轻人就是夏想。”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说道。如果夏想看到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踢到市局闲置的牛奇。
牛奇的儿子牛金因为多项罪名,有可能被判10年徒刑,牛奇就恨死了夏想。所以当有人出面说要暗中收拾夏想一顿时,他自告奋勇地要带人指认夏想。
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流里流气的衬衣的男子说道:“就他那小小身板,我一个人就能废了他!牛局,夏想的事儿不是个事儿,交给我就行了,打断两条腿?成!要他的命,没问题,您一句话的事儿!不过有一点,那两个妞儿不错,能不能让我……”
牛奇骂道:“是夏想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你他妈的有点出息行不行?别以为夏想好惹,你要做好跑得远远的准备,实在不行就出国,反正够你一辈吃喝了。女人哪儿没有,非要惹她们?”
黄毛男子正是王大炮,他有点委屈地说道:“牛局别骂我了,那两个妞真是极品,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能不眼馋吗?要是能和她们上了床,死都值了……”
话未说落,脑袋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牛奇怒火冲天地说道:“你他妈的气死我了,我……”牛奇气得说不出话来,跟王大炮说了多少次事态的严重姓,他就是不听,还以为收拾了夏想,他能没事儿人一样在燕市大摇大摆地出现,能连夜跑出燕市就不错了。让他出国,他又不愿意,还以为躲在一个角落里过几天就没事了。
牛奇就有点怀疑找王大炮下手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但现在手头也没有可用的信得过的人,而且上面也催得紧,他就只好将就一下。听说今天夏想要来方北村视察,他就和王大炮提前来到方北村,躲在一座废弃的房子里面暗中观察,让王大炮指认清楚,以免到时打错了人就坏事了。
王大炮有点怕牛奇,不敢躲,只好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