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属下立刻叫人行动。”罗诚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彭岚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喝一杯再走吧!”
罗诚惊讶地看向彭岚,但还是坐下了,看着彭岚给自己斟酒后,他有些紧张地捧起,刚要喝,就听到彭岚的声音有些飘:“你是不是……喜欢我?”
罗诚僵住,抿唇道:“属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是不是非分,不由你妄议。”彭岚波澜不惊地给自己倒酒:“你只回答我,是与不是。”
彭岚说完放下酒壶便死死地盯着罗诚,盯得罗诚吞咽了好几次口水,才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彭岚笑了一下:“你喜欢我什么?”她问完抓起酒杯饮下,罗诚却是震惊得有些僵直,局促不安道:“属下……都喜欢。”
彭岚再笑:“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挑剔啊!”说着又去斟酒。
罗诚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她:“小姐白璧无瑕,无可挑剔。”
彭岚笑着举起酒杯:“你说我无可挑剔,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到底是玉?还是泥?”
彭岚仰头再次喝酒,这次却是一滴泪划落脸庞。
罗诚偷眼看她,见状很是心疼:“小姐切不可妄自菲薄,公子只是……还没发现小姐的好……”
“行了,你做事去吧。”
她不需要他的任何安慰与怜悯,因为他不配,而她之所以问不过是糊涂,糊涂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为何偏偏入不了那个人的眼。
论相貌,她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倾国色;
论姿态举止,更是从小她就严格受教,端庄优雅处事不惊;
论家世和眼界,她堂堂节度使之女,开国侯家的嫡长女绝对可以成为那个人身边最合适的贤内助。
可是他居然根本不在意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提什么解除婚约。
这,简直就是羞辱。
被逐的罗诚无奈起身,看了几眼彭岚后,默然离开。
他走后不久,彭岚盯了眼罗诚未喝的酒,抬手扫落,眼中隐有戾气。
我彭岚,怎么可以输?
“唐箫、唐六两还有玉儿都受了伤,花柔和唐寂安然无恙,慕君吾一直没有出来。”
凤稚房主厅内,打听消息的弟子回来汇报情况,可凤主不知道怎么了,呆呆地坐在那里,连个回应都没有。
弟子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小心翼翼地抬头:“凤主,您……”
“行了,下去吧!”
弟子在错愕中行礼退下,人刚走,唐飞燕匆匆跑进来,张口就喊:“娘,我的秘典呢?”
唐诗琪看她一眼,幽幽道:“我收走了,那功夫不适合你。”
“怎么会不适合呢,我昨儿个还练得好好的!”
“好好的,你就不会晕倒了。”
“我……我那是……”
唐诗琪起身拉上唐飞燕的手:“飞燕,娘不求你成为门中的佼佼者,只想你平平安安就好。”
唐飞燕闻言不由狐疑地看着唐诗琪:“娘,您到底是怎么了啊?打我昨天醒过来后,您就一直怪怪的,这会儿又说这样的胡话,莫非……我是害了什么病吗?”
“别胡说!”唐诗琪顿了顿又道:“你只是身子骨虚了些,需要隔三岔五吃些补药罢了。”
“哦。”唐飞燕拍拍心口:“那您和爹这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的样子,是为什么呢……?”
“娘在自省,我这一辈子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错事,到头来才发现……”唐诗琪看到唐飞燕清澈的双眼,突然收住了话头。
“发现什么啊?”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需要知道,行了,快回去歇着吧。”
“可是秘典……”
“别再提秘典的事!”唐诗琪严肃地呵斥:“我说了这秘典不适合你,别再强求了!你把这茬给我忘了!”
看着立马又凶起来了的娘,唐飞燕很是无奈,当下懊丧地撅着嘴离开了。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唐诗琪一脸悲苦地闭上了双眼。
……
当花柔和慕君吾从阵法口里出来时,就看到唐九儿和几名唐门弟子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