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捂着胸口大喘息地看了看唐寂和唐六两:“我……我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对啊!”唐六两点着脑袋:“你大喊着‘宁可死’,然后就出来了。诶,你在幻阵里遇到什么了,为什么自杀啊?”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欺负我的人。”玉儿说完,看了唐寂一眼。
唐寂立刻转身看向唐箫和花柔:“就剩下他们两人没出来了。”
“花柔还在幻阵里?”玉儿有些错愕,赶忙起身,唐六两伸手指了指花柔和唐箫:“你看嘛,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慕君吾此时仍旧站在壁画前,他看了看玉儿,又扫了一眼唐箫和花柔,转身继续看壁画了。
唐六两闲来无事,走去了花柔和唐箫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他们两个也不出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幻阵!”
话音刚落,唐箫动了一下,随即他抬眼看向众人,疲惫中带着惊讶:“诶?你们都出来了?”
“花柔还没有呢,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唐六两指指花柔。
唐箫立刻看向花柔,只是他的眼中有一抹伤感。
“诶,箫哥,你的幻境是什么?”
面对唐六两的八卦,唐箫苦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我的幻阵是和祈王比试,可我赢不了他,后来我认输了就出来了,你呢?
唐箫叹了口气:“和你一样,认输。”
“是吗?那慕君吾倒没骗我,这个阵还真是要自己放过自己才能出来啊……”
唐箫闻言,立刻看向慕君吾,而慕君吾依旧立在壁画前。
自己放过自己……
此刻,他满心喟叹,随即走向慕君吾:“怎么,这壁画有些意思?”
慕君吾头也不回:“很有意思。”
“是吗?”
“这上面画着唐门的历史,不但画了它是如何出现的,还画了每一代门主治下最重要的大事。”
众人闻言,都好奇地凑过去看壁画。
而大厅中心,只剩下花柔一个人,依然一动不动。
就在唐寂懊悔又疑惑的时候,慕君吾已经顺着墙壁看到了那四幅壁画。
特别是头上画着眼睛的人,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一支金杖的第三幅和分别画有不同五人的第四幅,让他也颇为惊讶。
原来唐门曾属于某个王朝啊……
慕君吾确实未曾料到,不过因此他对壁画的内容更加有了兴趣,他顺着大厅的墙壁边走边看,继续观察,至于厅里的其他几位他倒没怎么关注。
此刻,唐寂站在原地,盯着观察壁画的慕君吾背影,暗自思忖:
如果我现在动手……
唐寂有些担心地眼扫周遭他人。
不能让六两和唐箫察觉我的身份,但若在十招之内杀掉他,可以反称是慕君吾先动手……
唐寂的眼里闪过一色杀意,手慢慢地往后腰上摸。
此时,正看着壁画的慕君吾竟头也不回地抬手招呼唐寂:“唐寂,你来看,这壁画记载的,应该是唐门过往之事。”
“是吗?”唐寂应着走向慕君吾,当他靠近慕君吾时,已缓缓地将匕首抽出了半截……
“我认输!”就在此时,唐六两一声大喝,惊得慕君吾和唐寂同时回头。
唐六两面色失意,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愣住:“诶?这个……”
唐六两懵了。
而唐寂则把匕首小心轻慢地送回鞘中。
“出来了?”慕君吾难得地主动招呼了一次,可惜唐六两整个人都还在愣神,根本反应不过来。
唐寂此时快步走去了唐六两跟前:“我们都入了幻阵,我和慕君吾先出来了。”
唐六两眨眨眼睛,随即冲着唐寂嚷嚷起来:“完了,寂哥,我在幻阵中都赢不了祈王,那现实中我还能赢吗?”
唐寂抿了抿唇,没说话。
“如果你在幻阵中赢了,你以为你还出得来吗?”
唐六两不解地看向说话的慕君吾:“啥意思?”
“执念太过,便画地为牢。这个阵,是以人的心结为阵。若执迷不悟,就会永远被困在里面,只有放下执念,才能出来。”
唐寂看了慕君吾一眼,并未说话。
“如此说来,我认输还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