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过……最顺利恐也要三个月左右。”
孟知祥看着这些私兵,攥紧了拳头,笑道:“二十几年我都等了,还等不起这三个月吗?”
……
慕君吾说的很清楚,一切按照壁画上的步骤来,但当大家都围在沙漏下方的石台前时,他们看着那十面石牌,却多少都有些犹豫。
唐箫见大家无人打头,果断地拔出腰间匕首道:“我先来吧!”
唐箫从中挑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方形石牌,而后划破食指,滴血其上。
血滴很快就融进了石头内。
唐箫看了眼壁画,将石牌拿起来学壁画上的那般挂在脖子上,刚挂上,石牌上竟落下了碎屑。
这,可太过神奇。
众人惊奇地看着唐箫脖子上的石牌,看着它碎屑尽去后,只剩下一个人脸模样的图案。
“哇哇哇!这个有意思!”
唐六两嚷嚷着好奇地随手抓起两块石牌细细比较,可石牌完好平整,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就在大家惊诧又费解的你看我,我看你时,唐寂上前一步,伸手从唐六两手里拿过一块圆形的石牌,也滴血其上了。
唐寂没有立刻挂上脖颈,反而拿手摸弄了两下石牌,立时石牌中间有碎屑落下,很快石牌的中间部分完全脱落,整个石牌形状变得好似一个石环。
“我也来!我也来!”
唐六两喊着连忙给手里剩下的那块石牌滴血,手里的石牌脱落碎屑后,形成了奇异的字符。
“哈哈,我和你们的不一样!”唐六两说完就看向身边的玉儿,玉儿便挑了一块滴血,结果同唐六两一样,也出现了奇怪的字符,但那字符又和唐六两的不同。
花柔选了一块扁长形状的石牌,滴血其上后,就等着反应,可是石牌却偏偏毫无反应,一点碎屑都没落下来。
“奇怪,你的怎么不变化呢?”
“不知道。”花柔拿着石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许她的不变化就是变化呢。”唐六两嚷嚷道:“你看,唐箫的,还有寂哥的也和大家不一样啊!”
玉儿和花柔闻言都觉得很有道理,而现在他们当中只剩下慕君吾了。
“慕大哥,该你了。”
这几句话似人生哲理,又似告诫箴言,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花柔却突然喊道:“慕大哥,你来看!”
慕君吾快步走到花柔身边。
“你看这里画的,好奇怪啊!”
花柔说的是墙壁上的长卷壁画,一共是四个小幅。
第一幅画上有一些人围在沙漏尖前,其中一个用匕首划破手指,朱砂点出的红点代表着血液低落在下方的石牌上。
第二幅画上画着四五个人,他们带着石牌,走进一扇拱门。
第三幅画是在一个圆形大厅里,人们的造型各异,有人周身燃烧火焰,有人跪在水泊里,有人怀抱不明动物哈哈大笑,还有人干干净净地站着,周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第四幅画则画着四个人站在不同的房间里,但是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是书卷,一个是弓箭,一个是黑色的物件,还有一个圈。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手里拿圈的那个人,似站在太阳里,而手拿黑色物件的人,头顶上画着一片状如云层的黑团,那黑团里竟包夹着一只眼睛。
慕君吾神色凝重地回头看了看沙漏状的拱体,又再看了看壁画,顿时明白了。
“我明白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了。”
“什么?”
慕君吾指着笔画道:“按照壁画上的步骤,我们将真正进入生死冢,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壁画的第四幅图:“我们将会得到不同的传承。”
……
渝州城的酒楼雅间里,彭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而罗诚在一旁轻声汇报。
“这些天,日日有人来,虽然看起来似乎都是些跑货做生意的,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公子的势力,如今正在集结。”
彭岚丢下了纸张:“四郎从小天赋异禀,很多人仰慕他,认定了他才是真正的贤主,如今他们集结起来一点也不奇怪。换作是我,也会加入这股势力、抓住这股势力。”
“公子明明无心王权,想不到身后却有这么多拥护者。”
“当年,他的府中门客百人,全是能人异士,虽初衷不过是兴趣较量,但个个都不容小觑。”彭岚忧愁地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我们彭家就不一定是一顶一重要的了。”
“小姐先不必过于忧虑,公子之意也并不容易揣测。”
彭岚闻言看向罗诚,眼神有些犀利。
而此时,胭脂进了屋,将一封信递到了彭岚的手里:“小姐,老爷的信。”
彭岚拆信阅读,随即脸色更加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