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当即怔住,而后脸上红霞更盛,偏慕君吾凝视着她,那眼神直接的没有一丝含蓄。
花柔躲不开这双眼,彻底迷在其中,她的双耳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至于雨声雷声,她反而听不见了。
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此时慕君吾的脑袋突然往下低了一些。
花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双眼。
看到羞涩的人儿闭眼等待,慕君吾的嘴角扬起浅浅笑意,他伸手抽走了她头上的木质发簪。
发丝落下,花柔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你……”她不懂,她茫然,而此时慕君吾看着她,一双眼亮着光:“这样,你便可以低头了。”
登时,花柔娇羞地埋下了脑袋,几乎要靠上慕君吾的颈肩。
慕君吾眨眨眼,轻声说道:“靠着吧。”
花柔面露惊讶,但慢慢变成了甜甜的笑容,她朝前轻轻一探,额头碰到了慕君吾的颈肩,淡淡的松木香气冲进鼻翼,登时她松了紧绷绷的肩,就这样轻轻地靠着。
此刻,慕君吾满面春风,一双黑亮的眸子里跳跃着欢喜。
而在他后背的方向,正对着他们两个的唐箫,却是眼神复杂。
“慕君吾对花柔真好,你看他宁可淋湿自己的背,都不愿意花柔淋到一点雨呢!”玉儿微笑着轻声赞叹,却并未得到回应。
她转头看了眼唐箫,又看看慕君吾的后背,眼珠子转了转:“唐箫师兄,你是不是也喜欢花柔啊?”
唐箫立刻低了头:“我哪有资格喜欢。”
“也是,你可是和唐飞燕有婚约的。”
唐箫皱眉,咬唇,一声不吭。
玉儿眨眨眼又道:“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和我打听花柔喜欢什么呢?”
唐箫偏头看向玉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要和唐飞燕做夫妻,那就别去招惹花柔,这样可不好。”
唐箫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说着再次看向慕君吾那湿漉漉的背:“可是……心之所向,终究也由不得我。”
“情况如何?”李铎刚一回到花厅内,姚彦章带着几名等消息的官员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都有谁?”
李铎面有怒色道:“何玉、郑晓风、张朴华还有赵复,他们四个都被抓了!”
姚彦章脸色登时阴沉。
“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
“是啊,什么罪名?”
李铎摇了摇头:“尚不知晓。”
“左相,司徒,我们却信并无异动,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身后的官员们有些费解—这次他们早有预感来者不善,大家都很低调克制,照理是不该出事的。
“也不全是我们的人。”李铎看了一眼姚彦章:“至少赵军门,素来和我们并不亲近。”
姚彦章闻言沉吟,其他官员已议论纷纷:
“是啊,怎么还有赵将军?”
“据我所知,赵复好像和六公子走得比较很近……”
“莫非这次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想得美!人都进去了,我们是摘不干净的!”
“要我说,先不提赵复,何玉晓风他们被抓,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营救……”
“稍安勿躁!”姚彦章此时抬头制止了大家闹哄哄地议论:“各位不要冲动,也不要恐慌,我这就进宫面圣。”
“我和您同去吧!”李铎脸有忧色。
姚彦章冲李铎摆手:“好歹我也做过他的老师,有些话只我与他细说,可能还行得通。”
……
最远的关卡,不仅仅是远,就连路都难走。
“我们必须翻过这座峭壁!”唐箫话音落下,唐寂已经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捆绳索:“我打头吧!”
唐寂说完率先攀爬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