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房、凤雉房负我所托,这两房弟子……取消此次试炼资格。”
姥姥的话,令唐雷、唐诗琪大惊:“门主……”
“嗯?”姥姥的眼神却格外凌厉,她冷冷地一个字,终究让唐雷和唐诗琪认栽的不敢再说什么,齐齐表示了领罚。
事已至此,祭祀大典基本是搞砸了。
姥姥匆匆吩咐了各房主管将余下的议程迅速完成后,便懊恼地回归了高台。
宰牲、埋陶、祭神、拜先代后,本该热闹非凡的大典就这样在一片意兴阑珊里虎头蛇尾地收场了。
……
毒房的西厢房内,玉儿给花柔的脖颈涂抹着药膏,花柔则详详细细地向唐九儿讲述了之前的一切。
“你显然是中了他们的连环计,不过现在两个相关的人都死了,就算我知道你委屈,这件事也只能作罢,你也不必再跟他们纠缠了。”
“师父,陷害已是明摆着的,不查清楚也没关系。可是,我不明白那个周峰为什么要杀我?一开始也是他先欺负我的啊!”
唐九儿闻言垂眸:“别想了,好好休息吧!”她说着起身要走,但又折回半步看着花柔:“你是怎么认出他不是慕君吾的?”
“哦,慕大哥不会叫我……花柔。”花柔说完就看到了唐九儿眼中的错愕,急忙又补了一句:“那个……我和慕大哥单独在一起时,他……他都叫我小柔。”
唐九儿微微挑眉后,转身而去,一直在她身后的琳琳看了一眼花柔才跟着出去了。
唐九儿和琳琳离开后,玉儿一面合上药瓶,一面低声道:“我明明都告诉过你,毒房是他们的眼中钉,你干嘛还问呢?”
“因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借我的手去毒杀别人。”
玉儿闻言当即愣住。
花柔则自言自语道:“如果当时我没有立刻察觉出叠加的毒会致命的话,现在我们那十四个人还有几个能活着?”
唐箫可是关进苦牢了的,这会儿有人唤他,自然引了众人回头观望。
但见唐箫背着一人迈步向前,他的身后是花柔与玉儿互相搀扶着。
这……
众人不解。
“箫儿?”姥姥也很惊讶,但她向前一步后,克制了内心的关切和激动,站在原地问道:“你们怎么……”
“箫哥!”唐飞燕此时已经冲到了唐箫跟前:“你……”
她热切关切,可唐箫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向前迈步,唐飞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唐箫背负的人,便痴傻般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们几个从面前走过。
人群中的慕君吾此刻眉已深蹙,他看到了花柔更看到了她脖颈处的紫红色,这令他心有不安。
唐箫背着人径直来到姥姥面前,将人往地上一放,露出了“慕君吾”的那张脸。
众人惊奇地纷纷看向慕君吾,慕君吾则是盯着地上的“自己”,表情错愕,眉眼内已有隐怒。
“这……是怎么回事?”姥姥看向唐箫,她要答案,可唐箫没有回答姥姥,反而冲着花柔点点头,于是花柔松开了玉儿的手向前一步。
“姥姥,刚才在苦牢里,有人丢了迷香进来,将唐箫师兄和玉儿迷晕,随后这个人打开牢门说要救我出去,然而在我察觉到他是假的慕大哥后,他便想杀了我。”
唐箫此时蹲下,在“慕君吾”的耳鬓处一抠再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周峰的面容。
众人哗然。
慕君吾依然盯着周峰尸体,表情并未太大的变化,而姥姥则立刻看向唐雷。
“周峰?”唐雷故作吃惊之态,装着不知:“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柔立时冲着唐雷走了过去,她愤恨地瞪着唐雷:“家主,我花柔与您无冤无仇,您家业房的人为何三番四次地针对我?”
“花柔!这里岂容你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