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们逐一给我演示一下你们的掌握情况,表现好的,明日我就会开始教授毒功。”
唐九儿的话,令四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兴奋之色。
“开始吧,谁先来?”
“我!”
子琪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始。
不管子琪脾性好坏,人品高低,论悟性与能力,她们四个当中现下第一人非她莫属。
这三清灵经卷的心法又与个人自身血脉和悟性挂钩,故而她一运行功法,双掌便已隐隐泛起一层红光。
花柔还是第一次看到子琪展现这份领悟,看到那淡淡地红光她很惊讶,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错,下一个!”唐九儿赞许的肯定让子琪脸上的傲色更浓,之后子画的运功则是双手泛着微微的青光。
她也有光?还颜色不同?
花柔搓了搓自己的手—她多次在慕君吾面前展现过自己的领悟,但是她不记得有光啊?
“嗯,下一个。”比起对子琪的赞许,唐九儿对子画的评价可以说是没有了。
子画摸不清楚情况,有些惴惴不安地退到了一边,看琳琳运功。
玉色,很淡很淡,若不仔细看,几乎是看不出的。
琳琳的表现,花柔摸不清楚高低好坏,但子琪脸上的轻蔑和子画那从不安变得坦然的神情,都在暗示着琳琳并不优秀。
唐九儿对琳琳的评价是连一个“嗯”字都没有的就叫花柔开始。
花柔看着琳琳垂着头走去了一边,心里无端的有些紧张。
而此刻,子琪和子画则盯着花柔,她们的眼里是清清楚楚的不安。
管它的!打了再说!
花柔一走到前方就抛弃了紧张与不解,按照自己对于三清灵经卷的理解,像打给慕君吾看那般开始运功展示。
她轻车熟路,招式流畅,自觉一双手带风而舞,人更是从头到脚都有一种清透畅快之感。
只是从头到尾,她的手上什么光都没有。
“已经两个月了,你好像还没打算教花柔毒功?”
祠堂密室内,姥姥一边用帕子擦拭牌位,一边问着唐九儿。
“她的三清灵经卷开悟还没到极致,教早了,只会误了前途。”
“难道你手里的四个人还没一个彻底开悟吗?”
唐九儿咬了一下唇:“倒也不是,子琪很早就开悟了。”
“那为何不教?”
“她并不适合学毒功。”
姥姥闻言停止了擦拭牌位,回头看着唐九儿。
“这个时候你还管适不适合?没时间了!你必须立刻开始教授毒功!还有,我希望在试炼开始的时候,花柔可以赶上。”
唐九儿拧眉道:“你答应过我的,我教徒儿,你不会干涉!”
姥姥将手里的帕子直接掷去了地上:“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他们又会等多久?”
唐九儿咬着唇一声不吭了。
姥姥深吸一口气:“我想你该去给她们扫扫墓了。”
唐九儿脸色发白,但眼神却透着倔强,她咬着牙用力地挤出了三个字:“我没错!”
“错和对,我已不关心,我只知道,毒房如果不起来,我们的胜算,微乎其微!如果你心里还有这个将你养大的唐门,就该为它妥协一次。”
唐九儿瞪着姥姥,姥姥也瞪着她,此刻的她们两个就像是一对斗鸡,谁也不肯低头。
半晌,唐九儿的肩头松垮了下去:“我欠唐门的行了吧!”
她说完板着脸快步离去,而姥姥则回身看了看那些牌位昂起了下巴。
……
烛光下,花柔提笔练字,写完一篇觉得口渴刚给自己倒了杯水,房门就被一把推开。
花柔看见子琪、子画走了进来,不由地戒备道:“你们……”。
“我问你,你和慕君吾到底什么关系?”
子琪冲上来几乎是贴了花柔的身,下意识的花柔退了一步,此时子画又上前冲着花柔质问:“慕君吾为什么会站出来护着你?”
子画虽在问话,但背在身后的手却捏着簪子伸去了那水杯的上方,而后轻轻一掰,簪子断裂,簪管中空里藏着的一撮药粉落进了茶杯内,迅速化开,无色亦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