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入禁地。”
唐六两双眼圆睁,继而松了那弟子的衣服就往里面挤,但唐寂却一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上:“别去!”
“是花柔,她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我得去……”
“不行!”
唐六两不解地回头看着坚决阻止他的唐寂:“为什么?”
唐寂的神情阴暗的不见热气:“有家业房的事,你别掺和。”
“可是……”
“姥姥来了!”突然的一声大喊,打断了唐六两的辩解,唐寂立刻拽着唐六两就往一边退,众弟子也纷纷知趣的让开。
姥姥拄着拐杖快步入内,唐六两立刻追着她就要往里钻,唐寂自然揪扯了他的衣领不许他进去。
“朋友有难,责无旁贷。”唐六两看着唐寂吐出了八个字,唐寂似是无可奈何,终究叹了口气:“只许看,少掺合。”
唐六两点头如捣蒜:“没问题!”
唐寂松了他的衣领,唐六两像只滑不溜丢的泥鳅立刻挤了进去,唐寂自然是冷着脸的也进去了。
姥姥来了,唐雷和唐斩还有唐箫都立刻迎了上去。
“门主!”
“门主!”
“姥姥。”
姥姥看了他们仨一眼,一改赶来时的匆匆,反而慢悠悠地拄着拐杖,一声不吭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站到了刑堂院落的正中。
唐箫见状,立刻搬来把椅子放在姥姥身后,扶着她坐好。
“姥姥……”唐箫刚要张口陈述,可姥姥却抬手制止,而后她的目光扫向了唐雷。
唐雷见状自然上前两步欲发声,但姥姥的眼神冰冷地又扫去了唐斩那里,唐雷只好闭上了张开的嘴。
姥姥不吭声,她慢悠悠地,眼神冰冷的将杵在院内的一众人等全部扫了遍,愣是扫得整个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连大喘气都不敢。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唐六两。
他从一进来,目光就落在花柔身上,即便这会儿姥姥眼神犀利,他也是察觉不到的,只管直勾勾地盯着花柔。
姥姥的眼神从唐六两那里转去了花柔身上,她看到了花柔的脸上有两道泪痕,更看到了她半边脸颊的肿胀,不过饶是如此她也昂着脑袋,一双眼里毫无畏色,只有倔强与愤怒。
“门主,您快去刑堂吧!家业房的要治触犯门规的人。”
姥姥刚闷闷地盯着那纸团吐出一口气地靠上椅背,先前离开的唐敏竟急匆匆地折了回来。
“大惊小怪做什么?”姥姥白她一眼:“触犯门规,本就该治,我去作甚?”
“可是他们要处置的,是那个花柔……”
“谁?”姥姥惊讶地立时坐直了身子。
“花柔,就是那个和慕君吾一起的……”
“我们走!”
姥姥拄着拐杖立刻奔出了主厅,唐敏匆匆跟在后面一并去了。
慕君吾站在帘后等了半天,听着那两人脚步声远远地直至消失才走了出来。
花柔?她怎么会……
慕君吾疑惑地迈步而出,脚却踩到了那团纸条。
他蹲下身拾起展开,人当即顿在原地。
“细查可有疑似楚国祈王者混入唐门,若有,除之。”
纸条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似惊雷在他的心头炸响。
就在慕君吾惊骇之时,家业房的院落里却是争执不休。
“唐飞燕,你这是血口喷人!”
唐箫气愤地喝斥着唐飞燕,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污蔑花柔私闯禁地!
“谁血口喷人了?”唐飞燕神情激动,她瞪着唐箫,手却指向唐箫身边的花柔:“我亲眼看见她被你从禁地之中抓出来,怎么,你难道还要包庇她不成?”
“唐飞燕!”唐箫盯着唐飞燕,警告道:“我提醒你,人贵有良知,天可有正道。”
唐飞燕一时怔住,她看向了花柔。
“我没有进过禁地!”花柔坦然地迎向唐飞燕:“我可以发誓,我没有……”
“你有!”唐飞燕如疯癫般地冲着花柔怒吼起来:“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进去了!她们也都看见了!”
唐飞燕一指在旁看热闹的长瑾和阿洛,两人立时会意的点头附和起来。
“没错!我亲眼看见你被唐箫师兄抓出禁地的!”
“你还哭求唐箫师兄不要告发你,唐箫师兄心软才答应你的!”
污蔑来的如此轻易,花柔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师姐,不明白她们怎么可以这般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