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对这家牌子倒是熟悉得很,毕竟经常在红旗路上活动,过来过去的早看熟了,哪怕从来没进去过,却也已经耳熟能详。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路上行人还很多,店里却已经灯火通明,可奇怪的是,店里似乎并没有多少客人。
李睿对此倒也不觉奇怪,如果这家店存在恶意欺诈勒索消费者的经营行为,自然不会再有人光顾它,这样的美发店也只能欺骗消费者一次,表面上看一次赚了不少,可不会再迎来回头客,日子长了以后,必定会走下坡路,最终逃不过倒闭的可耻下场。
他迈开大步走进店里,还没找到宋雪的身影,先被门内左右两边的美女服务员迎上。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美发还是美容?”
“我找人!”
那两个美女店员闻言脸色一暗,各自站回原位,不再理他。
李睿绕过影壁,走进店里,一眼就看到宋雪,见她可怜兮兮的在收银台的最内侧站着,旁边站着一个焗着五彩鸡毛头的年轻美发师,将她的出路堵死。
李睿一看就怒了,强自压制住内心火气,走过去柔声唤道:“小雪!”
宋雪抬头看是他,肚子里的委屈与怨气再也憋不住了,抽泣一声就哭了出来,迈步抬手要去拉他,口中叫道:“小睿哥……”
那鸡毛头见她要出来,抬手把她推回去,语气欠揍的叫道:“嘿,上哪去啊你,我不是告诉你了嘛,不结账哪都别去,就给我在这站着!”
李睿闻言脸色刷的一沉,陡然抬手,一把抓住他的鸡毛头,猛地往地上扯去。
“啊……”
那鸡毛头惨叫一声,上半身不由自主的仰翻过来,顺着李睿的力道往地上倒去,一张瘦长的驴脸已经因剧痛变得五官扭曲,别提多丑陋难看了。
李睿接到这个电话很为难,接受下来这一成干股吧,那是自己找死,不说这事会不会被别人知道,光是被于南一个人掌握着如此隐私的把柄,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会好过了;可要是不接受吧,又会被于南拿自己和张子潇的关系说事儿,当真是左右为难,想了想,这样答复于南:“大家也都是朋友了,就别那么客气,这一成干股我不要,以后你但凡有事需要帮忙,尽管找我,我一定给你办了就是。”
于南是一心一意要把李睿绑到自己已经发动的隆隆战车上,叫道:“你不要怎么行?我于南没别的大本事,就是对得起朋友,从来不会凭白使唤谁,因此啊,这钱你就收着吧,以后少不了麻烦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睿也不能再说别的,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于南说这两天就把股份合同做好,到时几个参股的人都签了字,再拿给李睿一份,这事业就算是做起来了。
李睿挂掉电话苦不堪言,反制于南的手段这么久了都没想到,结果如今被他强行拉壮丁入伙,而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长此以往,怕是要被姓于的活活坑死,这可该怎么办啊?
八月的第二天,省农大校长迟国华带队来到青阳,代表省农大,洽谈与青阳合作建校的事宜。市委书记宋朝阳与代市长于和平都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现身接待这位大权在握的正厅级校长。分管文教卫的副市长李婧也陪同接待。
座谈会上,双方就初步合作的几项事宜达成了共识,随后宋朝阳、于和平两位市领导带队,邀请迟国华一行前往市里选择的两块校址所在地参观调研。调研结束后,迟国华表示对市南区那块校址的环境比较满意,但又说要等回到省农大召开班子会后才能决定。
但实际上,他作为省农大高高在上的校长,金口玉言,说一不二,不会有哪个班子成员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举手反对,更关键的是,这种异地援建分校的项目,对于省农大来说没什么油水可言,仅有的油水也都被青阳方面捞走了,自然也就不会侵犯到学校班子成员的利益,也就更没人反对了。
所以午宴过后,宋朝阳与于和平略作商讨,便马上安排市南区领导对那块校址做好规划基建工作,为项目正式开工做好足够的准备。
而李睿那边厢,则接到了迟国华打来的私人电话。迟国华想见一见《山间老寺图》的作者、大画家文星的女儿文墨诗,和她私底下探讨一番作画之道。
李睿估计文墨诗已经回到京城准备婚礼去了,现在不在青阳,因为这阵子没再见到她,不过也不作准,便给文墨诗打去了电话,不打这个电话不知道,打完才知,文墨诗还在青阳没走,正盯着施工队翻建因被雷(球形闪电)击失火而烧毁的墨香苑。
李睿将迟国华的意愿和伊人讲了下,伊人听后冷淡的回复:“我不想见他!”
李睿大奇,问道:“为什么呀?人家好歹是一校之长,又是你父亲和你的粉丝,不过是想见见你这个偶像当面仰慕求教一番而已,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答应?”
文墨诗道:“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见他?”
李睿面对这个说法几乎无从反驳,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道:“你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这位迟校长对于咱们青阳第一座高等学校的建立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不说阿谀奉承他吧,至少也要让他在青阳顺心如意……说到这,说帮我一个忙倒是小气了,而是帮咱们青阳一个忙,帮咱们青阳六百万人民一个忙!你知道你帮了这个忙,会让青阳在教育环境方面提高多高的水平吗?”
文墨诗犹疑的问道:“怎么感觉你在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