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史教授,并要求他去治疗。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呢?你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他的家长。
「…」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著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到时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么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后,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只是临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