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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阳侯下朝后,换下官服,一身绀色衣袍显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他长腿纲迈入正院,只见妻子朝他笑颜如花,已在门口相迎。
他不禁有些惊喜,妻子性子温良顺从,很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大步向前将她搂入怀中,她羞涩的看他一眼,推推他靠近来的胸膛又推不动。
他最爱她这副模样,娇羞俏丽,如花蕊含羞,让他欲罢不能。
夫妻俩你侬我侬的用了晚膳,叶茜适时提了提姜姨娘。
武阳侯愣了愣,他才一杯美酒下肚,可头还清醒着,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哪处犄角旮旯里想起来
“姜姨娘怎么了?”
叶茜说她今日来请安,府中她没什么人说话,就留姜姨娘小坐了会儿,聊天中提到姜姨娘已在府中十多年,无子无女很是清苦。
“玉然有些可怜她,想向侯爷讨个恩典,不如放她出府吧,反正有玉然一人陪着侯爷还不行吗?”
武阳侯见她郑重其事,还以为是何要事,却不想只是件小事罢了。
他都记不清自己何时讨的姜姨娘,自然无半分感情,现在他的心可落在叶茜这儿,有没有其他女人都不打紧。
他拧了下她的翘鼻,调笑道:“我看玉然你不是在可怜她,是在和我吃飞醋呢。”
“侯爷!”她佯装气恼,粉拳捶了捶他,却没半点力气,他笑呵呵的拉过她的手,忙赔罪道:“好玉然,别气我,我答应还不行嘛。”
“真的?”
“我对玉然何曾有过戏言?姜姨娘的确入府十几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玉然也为她说话,那就放她出府,今后婚嫁两讫。”
武阳侯再如何防备,也不会防到叶茜在算计他。
她在他眼中,是柔弱美貌,身无所依,只能依靠他,仰仗他。
在这之后,叶茜模仿着原主字迹,写了一封家书,其中没有太过诉苦,只淡淡将宋玉然平生遭遇道来。
隔日,姜姨娘换下丝锻衣裙,穿上农妇布衣,她带着一个包袱从侯府一处偏僻角门慢慢走出。
她回头,看着雕梁画栋的侯府高门,好像在回忆自己的深宅过往。远处长街传来一声声商贩叫卖的声音,她紧了紧包袱里装着的书信,一丝感激划过心头,她知道自己还身有托付,她再也没有犹豫,迎着通向金陵的码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