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确是和剑绝尘那厮斗了一场,各有胜负,那龙象真武丹被他占了便宜。不过吾也没差上多少,得了两枚玄元果。”
被称之为凤九幽的老头子嘿嘿一笑,手掌上托着一根紫金烟斗,吞云吐雾起来。
“造化啊!古兄和剑绝尘都是气运加身,能够得到莫大的机缘,真君有望。倒是咱们,在此境界驻足百余年,未得存进。”
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袍,脚蹬七星靴的中年文士慨叹了一声,他们固然都是同一个境界的准真君小巨头,但到了这个境界,苦修已经不是再进一步的根本,全看个人的机缘。
他们三人有素交,平日里也经常在一起论道,但是前些日子骤然听闻古天雄和剑绝尘得了大造化,都是艳羡不已。
今日两人受到古天雄邀请,乘着凤九幽的专属战船驾临不夜城,为的就是相助古天雄来大荒寻找几味特殊的药草。
三位小巨头并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下方那些恭迎的不夜城强者听得清清楚楚的。
原本一直在码头边上躬身等候的白髯老道猛地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最左方的那位中年文士,当即面色潮红。
“这,这···阁主大人,您怎么也亲临不夜城了!”
老道的语气有些磕磕绊绊,充斥着一股惊喜,率领背后的不夜城诸多长老俯身下拜。
这中年文士乃是海潮阁两大阁主之一的包不同,地位崇高,修为更是不凡,也和剑绝尘一般,得到过凤阳王族镇族真君的称赞。
包不同闻声看了过去:“哦!原来是郝长老,这几年宗门让你坐镇不夜城,倒是难为你了。”
那白髯老道连道不辛苦,包不同可是海潮阁的两大准真君小巨头之一,单论影响力和地位的话,还在另一位阁主之上。
郝长老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好了六匹壮硕赤麟马拉着的豪华马车,请三位小巨头入座。
他自己则是邀请凤阳王族的另外三位脱俗境强者,搭乘另外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赤麟马不愧是凶兽和汗血马杂交而成的顶级战马,六匹一起发力,速度快若闪电,几个呼吸之间就奔出去三四十丈。
在车驾的后面,数百位凤阳王族的武师亲卫军脚踏汗血马,整齐划一的跟在后面,那股气血沸腾的场景惊得码头上大小势力心头震撼不已。
虽说在天权域,武师强者并不是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但是那也是数万武道修士之中才能诞生一位的高手。
人家凤阳王族的强者一出行,背后直接由数百位武师层次的高手充当护卫,这是何等奢华的阵容?
这还仅仅是准真君层次的小巨头,倘若换做是万象境那等真正的巨头级人物,岂不是得成群结队的大武师开道了?
码头上各家商船的那些领头人物都是苦涩莫名,他们大部分都是大武师、武师的修为,在自家商会中,那都是重要人物。
然而,摆到天权域那些顶尖大势力的麾下,却只能勉强算是个护卫,这其中的悬殊让他们深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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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长老的面色不虞,语气中带着烟火气息,眼眸冷厉扫视了一眼一旁的海子。
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笼罩在海子的身上,闷哼一声,海子的面色陡然间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了艳红色的血迹。
帝云霄的眉心紧皱,他没想到这不夜城的脱俗境强者如此不堪,拿捏不得他,竟然直接对他身边的随从下手。
当即,帝云霄一挥手,强行以势压人,直接崩碎了武长老的气势。
“依你所言,本座的随从也轮不到你来欺压,今日看在你是初犯,不与计较。再有下次,哪怕是打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敢求情。”
帝云霄索性展露了部分的实力,地魂境巅峰的气势摧枯拉朽的碾压而去,引得这位武长老面色大变,疯了一般狂退。
地魂境巅峰的强者,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此子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
武冈脊背生寒,他万万没想到,师祖感知到的脱俗境强者,竟然会是一位无限接近于命魂层次的大尊。
而他,只为了一个区区犯错的执事,将这位不知来路的强者得罪的很了。
帝云霄爆发出惊天气势的瞬间,整个接引古楼陷入了空前的惊恐之中,尤其是顶楼的那些脱俗境的长老,更是面色大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武冈呢?为何连区区的小事都做不好。”白髯老者面色微怒,今日山南州的绝顶大人物亲临不夜城,他是要负责接待的。
方才,下面的弟子禀报,山南州的那位大人已经到了不夜城码头两三里地之外的湖面上。身为接引古楼的常务长老,他必须得亲自前往迎接。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武冈竟然和一尊不知名的地魂境尊者有了纠葛,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尔等三人立即去帮助武冈平息骚乱,将那人拿下,暂时投入密牢内。待得那位大人物离开,咱们再做计较。
其他人和我一块去迎接那位大人的到来,若是出了岔子,老道拿你们试问。”
白髯老道做出了吩咐,诸多脱俗境的长老只得躬身应诺。
十余位长老兵分两路,一部分三人朝着四楼奔去,路上但凡是接引古楼之内的那些武道修士,尽皆面色大变,惶恐的匍匐在地。
而另一部分,则是随着那位白髯老道匆忙前往十里开外的码头,迎接那尊山南州的大人物到来。
虎豹湖码头。
人来人往的码头喧嚣无比,充斥着吆喝和叫骂声,零零散散的有大船在靠岸,引得无数的买卖人蜂拥而至。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怎的这么大?海王类的妖兽么?”
喧嚣的码头蓦然间陷入了沉寂,数以万计的目光投向了虎豹湖的湖面上,在那里一道高昂的身影如同是苏醒的巨兽,朝着这里扑来。
“妈的!差点给你小子吓死了,那不是什么妖兽,是船,巨型战船!”
一位在码头上干了数十载的老长工,狠狠的对着徒弟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方才他可是被自己徒弟的妄言吓了一大跳。
当那黑影离得近了,码头上的那股死寂没有消散,反倒是平添了三分寂寥和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