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妖女,现在想要跑,晚了!”
顺着北风,帝云霄隐约之间听到一声怒喝,似乎是风陨皇朝的老太师风化羽,一个雄心勃勃,而且实力极端强横的高手。
能够在诸多圣地的窥伺之下,悄无声息的晋升为尊者,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魄力和胆气。
毕竟渡劫那是九死一生,除却圣地级的大势力之外,能够撑起胆气渡劫的,要么就是有大毅力之辈,要么就是疯子。
帝云霄没有见过风化羽那个老家伙出招,但是他有种预感,那厮绝对是大黑马,实力之强悍,恐怕还在一般的天魂境尊者之上。
借着夜色,帝云霄三两下直接攀爬到了城门楼子上的哨塔上,朝着远处眺望。
百丈开外的地方,到处是熊熊燃烧的牛油火把,照耀的这片天地一片透亮,隐约之间,帝云霄能够看到坍塌了一截的城墙。
“快快快,太师有令,让城门内的弟兄们赶紧疏散北城区五百丈范围内的百姓,那贼婆娘是位陆地神仙,实力太过强悍。”
哨塔之下,一位千牛卫将军对背后的几位校尉军官下令,尊者之间的战争不是凡俗之人能够靠近的。
若是回鹘女帝真的发狠血拼的话,说不得整个北城区的数万百姓都会被她拉着殉葬。
轰隆!
火光耀现,一道身影直接在爆鸣声中被轰飞了,强悍的力道撞击在城墙上,坚硬的柱石开裂的声音让无数甲士牙酸。
“老匹夫,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不弱的剑修,倒是本帝小看你了。看起来,你倒是早已经猜到本帝进入风陨皇都的目的。”
咔嚓的挣扎声过后,回鹘女帝一身劲装直接破开了嵌入的巨石,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面露狠辣。
原本绝美如仙的面庞之上,此时浮现出了与之截然相反的冷冽和狰狞,道道黑气从身体内逸散出来,那股子暴虐的气息压制得绝大部分人气血不畅。
“哈哈哈!盖亚陛下过誉了,老朽只不过是仗着有人通风报信罢了,今日一战,女帝的高深修为一览无余,倒是要震惊九州大地了。”
风化羽手持一把长约三尺的青锋,面带一股子庆幸,先前谁都没能够想到,区区一个回鹘王朝的女帝,竟然还有这般恐怖的修为。
回鹘女帝状若厉鬼,体内的魔气肆虐,一股股暴虐的黑云如同是魔障雾气一般,扩散开来,短短数十个呼吸之间,将数百丈的范围笼罩。
“大神通《魔气障云》,本帝倒要看看,你这位剑修尊者到底能不能破开。”
一些尚在城外警戒的甲士,深处臂膀,触摸到这几乎是化成实质的黑雾,瞬间被拉扯进去,化成了一股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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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青年一代层出不穷的青年俊杰,大多数都是有着某种血脉的特殊武者。()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他们在同一境界,对敌的时候占尽先机,更有甚者,直接碾压同辈。
现在听闻这所谓冰焰酒,竟然能够引出那些身具冰焰属性体质之人的血脉,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小二,你莫不是诓骗我等吧,咱在陈酿坊也喝了四十载的酒水了,可从未听闻冰焰酒还有如此的功效。”
作为上一辈分的老人,他们也曾经听过冰焰酒的大名,但可还没有这么玄乎,更别提觉醒什么冰寒体质的血脉了。
面对数十位酒客那质疑的目光,小二也不露怯:“嘿嘿!福爷这句话问得好,只是今时不比往日,试问在座的诸位在十年之前有几个知晓七大圣地存在的?”
此言一出,不少的老酒客开始低声吱吱呜呜起来,似乎这冰焰酒有关的消息以前封锁的厉害,如今放开了,就连一介小二都能够大肆宣扬。
就在不少人津津乐道的时候,帝云霄的眼神猛然惊醒,目光看向了一处方向,在那里,冲霄的火光在黑夜中显得尤其刺目。
“走水了,走水了!是皇宫的方向!”
陈酿坊有不少军中换了便装的将领,见到那冲霄的火光,面色呆滞,惊呼出声。
“不好,皇宫之内正在举行大宴,圣上和回鹘的特使女王都在其中,快调集城外大营的甲士,速将水龙车全部拉过来。”
街道上,一位正在巡查的将军高喝出声,命令背后的数十位巡夜甲士去皇都的外面调集水龙车速去皇宫灭火。
街道上登时乱作一片,原本喧嚣的夜市眨眼间被官府的人驱散,大队的甲士开进了皇城之内,轰鸣的马蹄声中,帝云霄嗅到了一股杀机。
长夜漫漫、杀机四伏、黑幕大开!
一抹深邃的冷意爬上了帝云霄的面庞,他知道双方已经在皇宫之内动手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恐怕才是腥风血雨的时候。
帝云霄的目光远眺皇宫,却没有注意到,原本一直在往肚子里面灌炉火烧的老者,此时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在他的侧脸上扫过。
待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的四壶酒全部被对方倒进了肚子里,大半的小菜也基本上被老者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一时之间,帝云霄哭笑不得,同时对于这老丈的酒量也多了一层认知,这根本就是个大酒缸,炉火烧这等顶级烈酒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八斤。
酒足饭饱之后,老者拍了拍自己浑圆的肚皮,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小兄弟,老头子多谢你的款待了,咱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能够喝得这么畅快。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老头子多嘴一句,这风陨皇都啊,若是没什么要事,还是尽早离去吧。”
闻言,帝云霄悚然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看向老者的时候,对方竟然已经离开了。
没一会,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供奉寻了过来:
“打起来了,很激烈,皇宫之内现在起码有不下于四十位以上的宗师强者在厮杀,回鹘女帝和风化羽两人都消失了。”
帝云霄的双手压在了靠近窗口的一条栏杆上,双眸之间满是警惕,方才的那位老丈的话总让他感觉堵得慌,似乎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