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头疼的回头瞟了一眼:他觉得那位小哥像游魂啊,不可能是张木匠的儿子吧?
山上开始结冰了,从山峦的顶端直接蔓延下来,这会儿直接就凝封住了这整座的山。冰封的进程还在向外扩散,就像是有御灵施展了强大的冰封法术。
这个法术范围,当然也可能是一个阵法……但不管是阵法还是法术,都理应有个边界才是。
可是这些冰碴子实在是砸得他睁不开眼,这个地方光凭借目测本来也就不好分辨位置,现在戚暮就更难认得出方向了。他只能用手挡着分辨一下近前的地势,以及调用地图大致判断一下方位。
如果以这个山作为圆心的话,只要直着出去就必定是最短距离了。
……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危机时刻,身体永远比脑袋先动一步。
横竖拼一拼吧。
戚暮急行在茂密的树林中,耳边是绵延不绝的杂声,直直的敲进了他的心里,搅动着脑中的思绪顾虑纠葛在一起。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戚暮完全不敢停滞一步,可他丝毫没有看到出口的预感,且他的血条已经掉了三分之二了。
摆在他面前的,是只有十分钟的可用时间了。
戚暮一路观察过来,冰雨的伤害不大,基本是一点一点的在扣,砸到身上的,他的这一身套装完全可以抵消。但不受装备保护、裸露在外的地方不免会遭殃,像是手以及脸……可能还会擦出流血状态。
就在戚暮显得茫然无措的时候,就在他目力所及的不远处,摊着的一张泛黄的棕榈叶。虽然看着没有一点生气,但看它上面已经积附着的冰坨,应该已经在冰雨中冲刷了好一段时间,已经被冻成了冰板,且没有碎,可以试试拿来抵御伤害。
戚暮三步并两步的小跑了过去,捡了起来撑在头顶当伞用。
他原地停留了两秒,确认了一下,直拉在心头的弦马上就松了。
他的血条总算是保住了。
戚暮这才真正的安下心来找出路,之前没有什么机会看周围的路况景色,以及认真的看个地图。
现在仔细的对比了地图和真正身处的位置,戚暮发现他的位置和地图上标出来的点对不上。
戚暮不确定的揉了一次眼,地图上显示他离山很近,而他真的已经看不到山了,哪怕是远眺个山的轮廓,都是看不到的。
他这不是明明离那山有一段距离嘛。
还是说这个阵法有迷幻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