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先别打了!”
……
混乱成一片。
而因为屋门和院门都敞开着。
不一会儿,不少村民循着这越来越大的争执声,摸了过来。
有大胆不拍事儿的进来一看,再跟着一拉架,听了几句,霎时惊了。
嗬!
不是说,李大家是要和张寡妇家结儿女亲吗?
怎、怎么……岳母和女婿滚到一起了?!
于是,就半小时左右,这耸人听闻的消息就传遍李家村,甚至传到了隔壁江家村那边。
说也巧,当时,江家村村长江福全,正倚在村口大槐树下乘凉,冷不丁就听到了这茬,却是心里一惊。
因为刚交易完毕,他对李国强家关注度可不低。
如今一听这事,就觉着不对了。
他自然不关心张寡妇的风流韵事,但……江云倾呢?
这爆炸性的传言里,怎么没有一句提江云倾这重要人物的反应?
不对!
当是时,江福全“唰——”地一声站了起来,匆匆往邻村赶。
又半小时。
在李家村村长的出面下,争执的两方人马终于冷静地坐下了来,正要商议——
江福全就冲了进来,劈头就问:“江云倾呢!?”
张母一僵,这才顿觉出了不对劲儿。
……
半晌后。
李大家的、江福全、拉架的、看热闹的都守在屋外。
就见张母哭天抢地推了门,张口道。
“作孽啊!那死丫头打晕我和傻子睡了,还偷了钱和身份证跑了!村长呐,你可得给我这寡妇做主!”
众人皆惊。
江福全更是猛地变了脸色。
“咋回事?快追啊!”他忙道,甚至比身旁的李家村村长还“热心”。
“老弟,这性质太恶劣了!快传个消息,让村里人都去找,绝对不能让她跑了啊!这样,我也回村找些人手,她就算是昨晚走的,隔着山路,现在也跑不了多远!”
云倾蓦地睁开眸,跃起身,猛地一个侧踢。
“砰——”地一声。
那呆傻的胖子跌在了榻上,根本没反应过来:“疼……”
“咋……”正欲离开的张母倒是一惊,张口正想叫人——
云倾上前几步,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下去。
这中年妇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同样摔到了榻上。
“媳、媳妇儿……”痴痴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接着,那胖子一个饿虎扑食,就向着昏迷的张母压了过去:“嘻……媳妇……乖……”
一阵暧昧的动静。
黑暗中,夜视到了这幕的云倾霎时辣眼地移开了眸,放轻脚步,摸索拿起了墙角早被好的包袱,走出了屋内。
须臾,她“贴心地”带上了房门,又悄声来到了张母的房中,径直到了炕边。
云倾一弯身,掀开炕上的被褥,在隔层的板子中,望出了个厚布包。
她顿了瞬,运转体内不多的灵气,勉强给自己的手加了个“隔离术”的效果,才又从炕边摸来了支手电筒,打开。
光速旋即亮起。
云倾翻开布包,正见两张身份证,以及几叠钱。
借着光亮,她找出了原主的身份证,目光才落到了那些钱上。
一叠都是百元大钞,她数了下,竟有十多张,想来是和江秀秀家交易的钱。
一叠是零乱的钞票,看面值,应该是张母自己攒的。
最后一叠则是旧钞,有分有角,比张母那叠还琐碎,却十分厚实,且保存得很整齐,连边角都没有多少褶皱。
云倾一怔,原主的记忆刹那冲刷而上。
对。
这应该是“江云倾”双亲辛苦省出的钱……
她叹了口气,当机立断,将这叠钱旧钞拿起,又拿起了“交易款”和身份证,都放入自己的小包袱中,并没动张母的积蓄。
少顷,云倾再次将布包盖好,铺上被褥,将一切恢复了原状,脚步一转,去了厨房……
一夜匆匆而逝。
翌日,不过5点,公鸡才打了鸣,村民就起了不少。
村头李大家中。
几乎一夜未睡的几人更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门,上赶着就想张母家走去。
很快,到了对方门口,就叫唤了起来。
“大妹子啊,你看到我家大壮了吗?”李大先开了嗓,边说边领着人推门,就想进院子。
“对哇,这孩子昨天说来你家做客,这咋现在还没回来呢?”
“大表哥,你在不?张婶儿,张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