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幅做派看着府中上下、以及皇家监察的探子眼中——
只觉她是为情所伤,整个人有些魔怔了。
外界甚至传出了她要退出红尘专心修道的消息……
导致云倾在难得的出入间,接触到每个人的目光都怪异到了至极。
不过,她倒也不在意,只是依计划地疯狂修炼着,并且吩咐下人在府边多巡视,若发现边关打扮的妇人要多加戒备……
就这样过了一段,许是云倾太过“安分”,又或是遭遇了其他麻烦,凤轻璃那边一直没什么动作。
云倾自然也乐得清闲,只专注在了修炼上。
直至十几日后。
凤胤寿宴的前一晚,已修炼小成的她准备好了一切。
于是。
这一天,云倾明面上照例在房中闭关,并且严令所有人不得打扰。
到了午时,她带着隐身符,出了镇国将军府,按早探查好的信报找到了出来采买的宫人马车,坠在车底,跟着进了深宫……
入夜。
偌大的皇宫笼罩在一片凄迷的黑暗中。
万籁无声。
只有掌灯巡视的宫人不时在各宫落间穿梭。
皇子住所,西三府。
偏处一座华丽的院落,正是大皇子凤胤下榻之殿。
此时已是三更,这里的主寝,却仍亮着昏暗的火光。
显然,此间主人还未歇下。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洒落,隐约可窥见房内的布局。
穿过外间,再越过一众华丽的摆饰——
一扇屏风后。
仅着玄色中衣的男子,正坐在榻上,于灯下专注地看着什么。
暖融的光落在他的侧脸,打出了暗色的剪影,竟是……令人窒息般的惊艳。
棱角分明的轮廓,眉飞入鬓,一双眸狭长微挑,薄削的唇角苍白而不见半分温度。
没有和别的男子一般涂脂抹粉,气质长相也没有男子应有的柔和。
反而清冷到了极致。
然,又是真正的贵气天成,配上天潢贵胄的身份,让人只觉得,他如此淡漠也是理所应当。
———
ps晚安,终于轮到倾倾夜袭了!鸡冻。
以及虽是女尊但是男主绝对不娘,咳咳。
她疑问道。
便听傅华吞吐道:“是、是啊,一般是不会……小的们向宫中传旨的大人打听了,说这次宴会是……自愿出席,庆生是其次,其实、其实要给大皇子选……妻主。”
云倾:“……”
她怎么不记得“世界信息”和原主记忆中有一茬?
“……原来如此。”
须臾,她沉吟着,又回顾了遍信息,终于从角落中翻找出了些相关片段。
好像……是有皇子寿宴这么一回事?
只是当初原主登门邵府被凤轻璃数落了一通,回来颇有些浑浑噩噩。
加上几日后那所谓的“外室”就找上了门,原主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关注参与什么寿宴?
自是让傅华全部推拒了。
后来风闻了几句当日情形,似乎是闹了什么不愉快,而后,也没有传出大皇子下嫁的消息……
因此,原主根本不太记得曾有此事。
而在“世界信息”中——
虽然三皇子也有些记载,但也没提到这一寿宴。
毕竟“气运女”才是重点,饶是对方在这位面地位也不低,同样不会被系统特别关照……
云倾想着,心下不免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显半分。
下首处,傅华看着她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只觉她是毫无兴趣。
也是,毕竟才遭遇了长归公子的事儿,主子哪有心思想旁的男子呢?
这贴心的管家想着,斟酌了瞬,便大着胆子道:“主子……这帖子小的处理了吧?”
“不,”不想,云倾摇了摇头,竟伸出了手:“我看看罢。”
!!!
“主、主子……你要去?!”这一惊非同小可,傅华瞪大了眼,甚至不顾礼仪地脱口反问了句。
话落,她反应了过来,又忙躬身赔罪:“小人越距,请主子责……”
“得了,”云倾轻笑了声,截住了这位管家下跪的动作:“傅华你自幼追随我,何必这么多礼?”
“……是。”傅华起身,将邀贴递上,心中感动又有些纳罕。
今儿个主子怎么好像更好说话了?
难道是受了太大打击……
唉。
真是苦了主子了。
那些所谓皇家的贵人,简直是令人寒心呐!
一时间,这位忠心的管家心念几转,深深地为云倾不值起来。
云倾倒不知她所想,只接过了烫金的邀贴,细看了一眼。
半月后于宫中御花园……
“……应该来得及。”当下,她眯起眸,自语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