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醒来之时,交换的第一眼,便已说明一切。
而此时,只有激烈的亲昵,才能宣泄两人的情绪。
抛却所有克制。
你来我往间,仿佛情迷的对峙。
男人死死地禁锢住云倾,占有般的吻又重又狠。
她毫不羞涩地回敬着,望着前世今生的爱人,一时血液沸腾,尾巴不由一甩……
!??
身体的异样传来,云倾霎时一顿。
“等……”下一瞬,她撤开唇,纤手一挡。
亲吻戛然而止。
封暝垂下浓密的眼睫,半撑着身子望来,竟也没有再动作:“怎么?”
低沉的语气中,竟似有股莫名的笑意。
云倾却没有察觉,只是讶然于这具身体的异变。
“我……”她蹙起了眉,纤手抵开男人的胸膛,站起了身。
就见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从身后伸了出来。
再侧头,云倾敏锐地感觉到了怪异。
她深吸了口气,一抬手,果然,摸到了两只柔软温热的……耳朵?
云倾:“……”
一时间,她怔住了。
完全没了平日的狡黠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呆呆的。
封暝望着眼前的一幕,却是眸光顿黯。
转瞬,他轻揽住了云倾,调笑地般地缓声陈述出了一个事实:“小狐狸长耳朵和尾巴了。”
话落那瞬,封暝勾起薄唇,又牵着她走到了溪边,才放开了人:“你看。”
云倾长睫一颤,顺声望去,正见水面倒映出的自己——
整体还是纤细的少女模样。
只是身后有一条大大的蓬松尾巴绕出。头上还耷拉着一对中长的白耳朵,以及脸颊边,蔓延开了道银色的兽纹……显得妖异至极。
这会儿,她心下一动,竟觉得和这多出的尾巴耳朵心意相通起来。
微微转念,就见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扫……却是打到了封暝的手臂上。
当是时。
从尾尖传来的触感,竟让云倾清清楚楚地察觉到——
男人身子僵了一瞬。
她眸一眨,顿时飞快地接受了下自己这个新人设。
“你要不要摸摸?”云倾唇角一勾,倏然道。
就见他的眸光一闪。
她暗笑了句,却又道:“有条件。”
?
封暝挑了挑眉,强忍住手痒,疑问地望向云倾。
她唇角促狭之意划过,却是沉吟道——
{}无弹窗众所周知,雌性从出生到死亡,一辈子都应保持人形。
这一点,无论在日曜还是再魔暝,皆是如此。
封暝一直也是这样以为。
但如今,这位狼王的认知第一次收到了挑战。
因为——
眼前的昏迷着的云倾,背后却陡然伸出了……一条白茸茸的尾巴!
还有她的头顶,也冒出了一对微微耷拉着的毛耳朵。
此时,日光细碎地洒落在林间,透过绿叶,在这只小狐狸的身上投射下斑驳的光影。
她浑身浴血,躺在这暖洋洋的晨晖中,浅浅呼吸着,只有尾巴和耳朵轻轻摆动着……却是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封暝怔然地望着。
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转瞬,他小心翼翼地又抱紧了云倾,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身子,顿了顿,却始终不敢去碰那新生的尾巴和耳朵。
倒不是觉得是什么异类。
只是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了解范畴。
因此,封暝只学着云倾照顾他的步骤,模仿地动作了起来。
当然了,同样是双亲早亡,封暝并非不会照顾人。
可从前对自己,他一向是糙得很。
这会儿,对着自家小狐狸,封暝却处处讲究了起来。
不错。
自家的。
经过这一遭,初见的好感、几月的朝夕相处……都不可抑制地发酵成了更深的情愫。
如今……他已彻底认准了云倾。
于是接下来。
生平第一次照顾雌性的狼王用上了最大的细心——
清理伤口、包扎……
甚至当一切完成后,他握住她的手,笨拙地尝试给她输送灵气。
全是头一回。
要知道,从前也没听说过雌性体内也有能量……
如此,直至翌日午时——
云倾竟还没醒来的迹象。
封暝的俊颜已彻底沉了下来。
可因她身体诡异情况,他更不敢贸然移动她。
再一扫,望见叶子编“锅”的水开了,封暝又小心地将云倾放了下来,转身将“锅”端起。
毕竟算起来,云倾已一天一夜未进水食。
食物倒还不急,但对兽人来说,水是必不可少的摄入。
眼下的情况,只能尝试地给她喂些。
封暝想着,小心地扶起了云倾,又用大叶片盛起了水。
他耐心地轻轻吹凉,就想喂入她口中。
云倾闭着眸,却死死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