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朝堂顿乱,天下皆震。
——七月九日。
殷隐以雷霆之势,彻底掌控了朝堂。
但此刻,“清君侧”的大军,也是势如破竹:北漠,以及其挽回的原被南越攻下的城池,皆是全数支持。而一路上,因占了“大义”和主将领背后的蒋氏豪族,众城主竟纷纷放行。
——八月二十七日。
“义军”几乎兵不血刃,竟即将赶到大殷版图的中线之城——端州。
此刻,江山二分。
似乎一直按捺的朝廷,终于也有了动作:却是殷隐带上了十万大军,亲自奔赴前线。
——九月十日。
两方人马同时赶至端州。
城外,“义军”拔营扎寨,气势汹汹。城内,京中肃然严守,一派肃杀。
局势,一触即发。
双方战士皆以为,见血的时刻,终要到来!
然,第二日。
义军还未开始叫阵。
端州城内,却先传来了道奇怪的邀约:“可开城门,但请贵方真正首领一见。”
……义军主营帐中。
听到领头兵的口信,一干将领都不由拧眉。
“主帅……”
一时间,他们皆向上首望去。
让人惊愕的是,其上所坐之人,并非蒋振豪,而是……传闻还在京中闭宫的皇后——蒋云倾!
此刻,其身着铠甲,眉目中有肃杀之气,容貌虽极盛,却飒爽地令人生不出低视之心。
而从这营帐到全义军之人,确也未有人对她有异言——
这近半年军旅生涯,从大败南越到“清君侧”到兵不血刃地夺下近半壁江山,其战略、部兵,甚至是……武力,皆令他们心服口服。
这会儿,见京军那位神秘的掌权者想见主帅,众人皆是担忧。
唯有知晓女儿与那人真实关系蒋振豪,神色奇异。
至于当事人——
上首的主座上。
云倾敛下眸,似乎思量了片刻,倏然一笑:“传话过去,我应了。”
———
ps卡文。
过程都浓缩了,累cry。
提示:虽然想夺权,但三不喜欢真战,坑百姓,主要以”势“博弈。当然好像这现实世界不科学,但我文里的世界就我做主了==
晚上二更完结。下个世界?
{}无弹窗应该是要趁殷晔已成废人之际,设法恢复身份,争一个名正言顺的“禅位”。
一旦他这手一出,在朝堂上,舆论将全线占优。
对上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室子弟,她这欲图改朝篡位的蒋氏女,自是难以争锋。
即使能通过暗中引导蒋婉思来控住拖住殷晔性命,一时不下旨,长久下去,却还是会落于下风。
……可以说,如今这皇城,已不是她的主场。
那么……便只能出宫!
带着京中的蒋家势力转移,到南越,与正迎战的父亲汇合。同时,集结北漠的蒋家军。
从边境起事……倒逼京城!
而此一回装病,也正是为求脱身。
所幸,这几年修习她无名经书已小成,乱了脉象,才骗过了楼督主……
思至此,云倾凤眸一低,闪出了丝笑意。
转瞬,她暗舒了口气,终于下令:“出发罢。”
……
正值傍晚。
一辆出宫“采买”的车马从宫中驶出。
此刻夕阳西下,偌大的皇城被笼罩在一片暮色中。暗潮涌动,又全数湮灭在沉沉的夜中……
翌日清晨。
楼隐从一阵心悸猛地醒转。
他立时翻身下榻,唤来了手下。
“督主?”片刻后,随侍的厂卫恭谨肃立。
楼督主眸一眯,沉声道:“立刻派人去探听……钟粹宫有何异动?”
闻言,那厂卫一垂首:“是。”
约莫一刻。
探听的人回了,正是一瘦小蓝衣太监,脸色凝重。
“督主。听说昨夜皇后病情加重,被再诊为天花。李太医言,须闭宫一月,单独治疗……”
他说着,楼隐的神色却愈发莫测。
生生地让这小太监顿住了口,想起两人间的那层关系,又不由劝慰起来。
“督主,您别担心,娘娘必是吉人天……”
话还未落,便见自家督主一摆手,只得再次噤了声。
“天花?”楼隐重复了两字,眸光顿黯——
……倾倾。
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
他突地勾起唇,一笑:“行动再加紧。”
“督主……?”
几手下都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