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宪和裴谕清跟着赵柏宣去见了赵茂垠，裴谕清没时间换衣服，只是把头发绑了一下，好歹不会让人一眼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见到赵茂垠时，江宪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赵爷爷，昨天晚上的事我就不多解释了，相信警察会比我说得清楚，只是收藏室里那幅画，大约是沾了灵气，生出了画灵，她并没有恶意，只要把画挂出来，别再收回去，就不会有问题了，相反她还会帮您守护您的收藏。”

江宪这胡说也不算完全胡说，按刘雪莹的执念，确实会守护好那一屋子藏品的。

赵茂垠听到画灵，瞬间想到了无数的传说，自古以来‘灵’和‘鬼’的传说都是天上地下两种境地，灵是能实现人愿望的神灵，鬼则是害人索命的存在。

他想了想没多怀疑就接受了，毕竟之前也没听说收藏室里的‘灵’伤人，反倒还是在打扫，更完全没有把收藏室里的‘灵’和桔子园的尸体联系在一起。

“这次多亏了你们，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赵茂垠真诚地说道。

江宪在生意场上从来不虚假，直言道：“要求倒是没有，只是赵爷爷以后多合作。”

这话他说得委婉，但明白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让赵茂垠直接拿项目给他，或者给他的项目投钱。

所以，江总在外面从来不跟人谈钱，他只谈怎么造‘印钞机’。

赵茂垠看着江宪，突然笑了笑，“这都不是问题。那个画灵还要不要注意什么？”他认真地咨询江宪。

江宪回答：“不用，就当她不存在就行。”

赵茂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解决了他的一块心病，突然想起来说：“对了，当初这副画是和一块玉一起拍卖的，拿回来后，你爸见了玉很喜欢，我就把玉送给他了，那玉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玉灵？”

江宪蓦地地凛了下眉头，他没有听他爸说过什么玉，在他遇到裴谕清前，他家也没发生过灵异事件。

于是，他问了问赵茂垠玉的情况，赵茂垠也不记得玉是什么样的了，然后就告辞了赵茂垠，开车下山。

江宪并不是对玉有什么兴趣，但如果像赵茂垠说的，玉里还有一只被封印的灵兽什么的，是不是也和画里的灵兽一样，能让他知道‘禺’的秘密？

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但灵兽却可能永恒，封印在他体内的‘禺’也是灵兽的一类，也就是说有一天他死了，便禺仍然存在，可是封印会跟他一起‘死’，那么禺就能自由，到时灵力的生态平衡就会被破坏，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

这个问题在一开始他就问过裴谕清了，但是裴谕清这个半调子也没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现在正好遇上，他也就只好自己找答案了。

江宪一路把车开回了他爸妈家，裴谕清睡了一路，他把车停下没叫醒裴谕清，知道网瘾少年肯定没睡够。

可是他才打开车门，裴谕清就醒了。

“到了？”裴谕清睁着朦胧的睡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