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筷子一搁，“他跟我一样退休了，什么没有，就是时间有的是，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

裴谕清回：“好，没问题。”

江宪真不知道裴谕清今天是抽了什么风，还是他爸给了裴谕清什么好处，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回见裴谕清这么积极，他不禁好奇在书房裴谕清和他爸说了什么。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裴谕清都不肯透露，当然他也问过他爸了，与裴谕清统一了口径，不过好在他爸出来之后就没有再提男朋友女朋友这事，也算达到了根本目的。

吃过饭后，江川就联系了他的那位朋友，对方说他们随时可以上门。

江宪以为这个他们指的是他爸和裴谕清，结果他爸说下午要陪他妈去逛街，直接指定让江宪送裴谕清过去。

江川这个朋友江宪也认识，是个出名的收藏家，家里连饭碗都是古董，叫赵茂垠，是个古稀老人，和他爸算是忘年交，据说还没有他的时候就认识了。

江宪也想去见识一下吃饭也用古董是哪种画风，于是接受‘使命’载裴谕清去了赵茂垠家。

关于赵茂垠的传闻江宪还听过别的，比如老先生自己跑到城郊的山上建房子，没建成什么现代豪宅，而是建了一座完全仿古的大宅院，荷塘连廊，影壁天井，里里外外一点现代元素也没有。

江宪的车停在门口时有种自己穿越了的错觉，不过进去之后，他觉得穿越的不是他，而是赵茂垠。如果赵茂垠不是从古代穿来的，里面不会除了通电之外，连个基本的电器都没有，连佣人穿的衣服都是汉服。

不过赵茂垠本人却没有如江宪所想，穿着广袖，留长发畜胡子，反倒比起佣人的打扮，他要现代得多，一身纯棉的白衫唐装，很常的款式。

“江宪？”

江宪看到朝他走过来的老人，笑道，“赵爷爷。”

赵茂垠随即看向裴谕清，“这位就是你爸说的大师？”

江宪不太好在一个古稀老人面前随便称大师，没直接回答。

赵茂垠倒是不在意，感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赵茂垠说完，就领江宪和裴谕清去他的收藏室。

江宪不懂古董，看是一大间屋子里，好几排架子，放着各种各样的文玩古物，还是很壮观的。

“这就是我说的那幅画。”赵茂垠说着，从一个大瓷缸里抽出一卷画轴，摊开在桌上。

江宪朝画瞥过去，是一副水墨山水画，他对画的艺术造诣停留在漫画的水平，看不出画的好坏，但他感受到画上有一股灵力，并且不是鬼魂灵体之类的灵力，而是比较纯粹的，修行者身上才有的灵力。

裴谕清也朝画看过去，不过他看得比江宪仔细，目光扫到落款时，眉头倏然一蹙，凛起了一身的肃杀之气。

江宪的目光扫过裴谕清，也朝落款看过去，眉头跟着蹙起来，因为落款处赫然写着麒麟山张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