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樊哙消失的背影,哈姆笑了起来,等他坐上甲虫战机离开这里的时候,只听到了遮天蔽日、撼天动地的炮火声,不需要看他也知道,之前的那座城在这一轮炮火之下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申时末,京城门外,盔甲散乱、浑身浴血的樊哙看了看时间,转头看看并没有发现其他几路兵马赶来的痕迹,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惧怕,直接弯腰抓起一具单兵云爆弹扛在肩上身先士卒的就向着城门方向冲了出去:“传我将令,攻城!”
“军师,你听,是炮火声!”
十几里外,一路大军正风尘仆仆急行而来,眼看着转过眼前的这片山头之后就能遥望到京城了,但是却忽然听到了远处声震九霄的炮火轰鸣声!
“是樊哙将军!?他已经开始攻城了!?”
统领大军正一路急行军赶来参与会战的王军师听到虎军吴将军的话之后一愣,仔细一听之后脸色瞬间大变:“传令,虎军留下一支兵马登上山顶架设火箭炮,目标京城,瞄准之后直接开炮,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五胜军提供足够的炮火支援。”
“喏!”
吴将军大声应喏后,直接亲自上阵,带着虎军中最精锐的一批兵马,用人挑肩扛的笨办法,也是此时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将数百架63式107毫米轻型牵引式火箭炮,带到了山顶之上进行拼装设立,将这射程足有八公里,十二官火箭炮一次齐射威力相当于一个榴弹炮营齐射威力的大杀器,对准了不足八公里外的京城。
“传令,鹿军军卸下所有辎重,只留56式步枪和一个基数的弹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支援五胜军并且首位占据城门,接应随后大军的赶到!”
“是!鹿军铁骑兵,跟我走!”
得到王军师将令,鹿军邓将军当即应诺一声之后大圣呼和了起来,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一只数量为三千的越野摩托铁骑脱离大军,一手握着车把、一手端着56式步枪,用最快的速度如一道紫色的闪电般直扑京城而去!
“传令下去,全军急行军,虎军装甲车、坦克部分后方跟紧,运兵车部分将车速提到极限,直扑京城,别让秦朝的那些老古董小看了我们无影禁军!”
“喏!”
十数万大军其声应喝,其声势之大,就连十几里外京城那里的炮火声都被盖了下去!
“弟兄们!听到了么?我们的援军到了,给我狠狠地杀!一定要在其他部分的大军赶到之前杀进京城兵围皇宫!我们是陛下一手训练出来的五胜军,战无不胜、无战不胜,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能堕了陛下的威名!”
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大军呼喝声,樊哙立刻就知道其他几路大军有人已经赶到了,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再一次鼓舞起了士气,并且身先士卒的抓着两把aa12就第一个冲进了被云爆弹炸开的城门!
而就在樊哙炸开了城门带领大军攻城,王军师听到炮火声斥令大军急速支援的时候,在京城的另一个方向的密林中,也有一支大军已经等待了许久!
“彭将军,南门那边有炮火声响起,樊将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一员偏将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如同进攻号角一般的炮火声,顿时就急冲冲的跑向了这一路兵马的统军大将彭越的身前。
“很好,传我将令,即刻攻城,告诉诸将,五胜军他们虽然率先轰开京城南门,但是我们面前的北门距离皇宫最近,如果不能赶在五胜军的前面兵围皇宫,就全给劳资滚回家奶孩子去!”
“主人……”
天晓号战舰上,哈姆看着浑身死气沉沉,犹如暮鼓晨钟的老人一般,毫无生机的坐在椅子上一直沉寂不语的郭栋,犹豫了半天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放心吧哈姆,虽然这一次的打击有些大,但是你主人我还撑得住。”
听到哈姆担心的声音,郭栋的眼睛动了动,渐渐地恢复了一丝神采,转过身轻轻地摸了摸哈姆的真·狗头:“虽然他们离我而去,但是至少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在现实世界,还有糖糖、丫丫、兮兮、微微她们在等着我,还有朝英和独孤抛弃灵魂,只留下当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的真灵,也愿跟着我去无尽的陌生世界一路相伴、不弃不离。”
“还有你们呢,我怎么会就此沉沦呢?”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了指挥室侧边的玻璃窗,看着窗外那姿态万千的无尽云海,郭栋的语气和目光都缓缓放空,变得悠远、深沉……
这样的郭栋,更加让哈姆感到难过,继而从心中升起的是无边的怒火!
虽然这一切确实是郭栋矫枉过正、咎由自取,但是未尝不是那些人一致的背叛所导致!
那些人中每一个都该死,却不是每一个都能杀死,那么,作为一切的源头,让他们深深地伤害了郭栋的那所谓忠君报国、所谓的君为臣纲,那该死的皇帝就要承受哈姆来自地狱的怒火!
看着郭栋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久久不动,哈姆咬牙切齿的转身就离开了指挥室,片刻后一架甲虫战机从甲板上起飞离开了天晓号战舰,在片刻之后就出现在了京城东边几百里外正在攻城略地的大军之中,见到了之前因为他带队去灭门剩余的十二元凶,而被调来代替他指挥兵马的樊哙。
“……樊哙,你是主人自起家时就跟随在身侧的大将,我是主人性命相交神魂相连的灵兽,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哈姆把之前在林中荒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着面前双眼赤红,一口钢牙要的咯嘣直响的樊哙,沉声问了起来。
“你说怎么办!?”
樊哙的手死死的攥着刀柄,一对鼻孔瞪的牛大,肉眼可见的粗气不停地从中喷涌而出,足见他此时心中的愤怒究竟有多么爆裂难平。
“我是西方地狱走出来的地狱恶魔犬,不在乎背负因果业力。虽然不懂孔孟之道、君子礼仪,却也曾听大逗号提起过你当年在绝情谷外的事情,学会了一个词叫做——”
哈姆的眼中闪过一道绝世的凶光:“——主!辱!臣!死!”
仓啷啷
一声利刃出鞘声响起,樊哙激动难制下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那是绝情谷住公孙止的那把金刀,当年绝情谷时间之后,郭栋特别赐予他,作为对他的肯定与赞赏,是樊哙最大的骄傲与荣耀。
“你不怕因果业力,难道我樊哙就是贪生怕死,在乎世人评说的小人懦夫么!?”
咔嚓!
愤怒之下,樊哙反手一刀就将帅案劈成了两半:“劳资如果在乎这些,还有什么资格陪着陛下征战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