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得意,她还有一种强烈的快感。
原来征服这个男人,比当初征服了半个国家的地下势力、比今日让清洗了大半个东陵皇城时的快意还要浓重!
她笑容邪气,却美的惊人。在他眼中,仿佛是世上最耀眼的光芒。她微一挑眉,在他耳朵上轻咬了口,吐气如兰,“你不说话,就是要我来咯……”尾音轻扬,手也跟着微退了退,轻轻捻着他的衣领,往下轻褪,边褪边说,“这件衣服还挺好看的,不能扯坏了。”
“……连翘。”墨沉嵩。
外衣,中衣,里衣……
衣衫退去,免不得就要松开圈住他的腿。
她刚一松,他的手就抓了上来,似是怕她走,他动作突然且用力。她皮肤本就娇嫩细腻,被抓疼了下,低声轻呼,“你轻点呀……”
这一声出来,没有半点凶意,如嗔似怨,反而听的人心神一荡。
他心神就是一荡,同时又有些愧疚懊恼,忙轻了点,“疼了么?”
她心中一软,在他脸上一吻,“不疼。”说着,抓着他的衣袍一甩,就扔到了地上。与此同时,挂在旁边的纱幔落下,将床中之景半遮半掩,影影绰绰,迷离神秘,可那隐约所现的场景,却最是让人脸红心跳。
夏连翘一条腿被他抓在手中无法动弹,她只能顺势将另一条腿放下。见他微微皱眉,她忍笑,“你别着急……”
而只是单纯的几个字,却让墨沉嵩心口再次失了一拍。
他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今晚的她,与平日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不一样。
比她那时刚搬进墨府偏院调戏他时还要放纵、比她当初以为他不举而试探他时还要魅惑……
他的目光愈发灼热,仿佛随时都能把她烧起来,更甚至有一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夏连翘确实被烧着了。
只觉一颗心热热的。
同时又有些心虚,这次……好像玩大了哎……
她不再看他,低头,看着他身上仅剩的裤子,伸出了手。
他身子又是一僵,没动。
她的手碰到他的腰,滑下,而后狠狠一扯。
歘……裂帛之声响起,他的裤子,竟被她暴力而果断地给直接分成了两半!
这哪是脱,这是撕啊!
夏连翘撕完……脸唰地一下登时红了。
她默默移开眼,抬了头。
刚一抬起,吻便如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
那本静静燃烧的烛火似也被这激烈感染,竟开始跳跃摇曳起来。
屋内的昏暗不大太平。
可那纱幔包裹的两人却一点也没察觉。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神,都只在对方身上。
在夏连翘被吻的神魂颠倒时,耳边就听第二声“歘”!
……
{}无弹窗夏连翘觉得有些奇怪,看了洛枫一眼,见他看也不看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她愣了下。
想起之前他发现她女扮男装,逼问她身份时的场景,她顿了顿,心底轻叹。
这少年,不会是还在怪她的隐瞒吧。
也是,祝卫和欧阳行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倒没什么。可洛枫,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子,还亲自问过她。她当初的说辞是为了敷衍他,如今他知道事实,想来心里应该很不舒服。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洛枫微一抬眸,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漆黑明亮,如初见那一眼,以入心扉。
他心头一窒,昨日的一幕幕浮上脑海……她已经成亲了。
夏连翘微愣了下,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觉得,洛枫好像不大对劲……
他看她的目光,似乎并不只是怪她隐瞒。
月色正美,夜已彻底包裹了大地。
夏连翘走出前厅,便看到了前方背对着她站在院内的男人。
一袭白衣,倾城脱俗。本该形容女子的词语放到他身上,竟一点都不突兀。他沐浴着皎洁月光,仿佛是月下谪仙。风轻拂过,勾起他一丝发丝,如墨,清逸。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
而步容初与洛枫几人也已经走了出来,同样看到了那身披明月的男人。
赤霄派……
步容初突然想起一个传言,心中微紧,不禁苦笑。
还没战,就已经败了。
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说的是他。那么,与墨沉嵩相比,他确实没有赢的希望。
除非,时光倒流,他在比他更早之前,便与她相识相知……
夏连翘招呼了守在不远处的丫鬟,让他们进去收拾残桌。而后又回过身对几人道,“既然你们来了,就住几日再走吧。东陵与漠楚到底有些不同,你们可以多逛逛。”
“好。”
步容初与洛枫齐齐开口。
夏连翘眉一挑,笑了。而后转身,朝那边等着她的人走去。
回到小院,夏苏木已睡下了。
她也没去打扰他,便与墨沉嵩回屋洗漱去了。
因为已经快要入夏,天气渐渐热起来。即便是夜晚,也有了些闷意。
昏黄的烛火静静燃烧。
夜风从微开的窗中吹入,将翠玉屏风后的床幔纱帐轻拂。
墨沉嵩正坐在桌前,轻靠椅背,一手随意搭在椅子上,阔袖垂下,圆润指尖执着一块温润玉佩,微垂的眸隐在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浴室与他们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
隐约能过听到轻微的水声流动,而后便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他手上微顿,抬眸。
夏连翘自浴房走出,身着轻薄的米白色纱质睡衣,宽松的浅绿色灯笼裤下两条腿若隐若现白皙纤细,随着她的迈动,裤腿轻曳,慵懒迷人。
带了一丝湿意的长发就这样披散下来,几缕搭在胸前,起伏的弧度恰到好处。她好似有了困意,边往床边走去,边伸手拨了拨头发,宽松中袖随着她的动作滑下,皓腕凝霜胜雪,露出的一截手臂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莹莹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