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东没有说话，他在想警察说的话。

警察说的很清，余远帆是知道那药是会要人命的，而且余远帆的口供他看了，她自己也承认了，是余梦茵唆使他去杀人的，他知道那药会要老爷子的命。

可是现在，余远帆又跟他说，他不知道。

在余远帆和警察之间，路向东选择相信后者，同时也对余远帆更失望，这孩子，他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孩子了，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孩子该有的单纯，他口中说出的话，还有能相信的吗？

“小帆，你真的知错吗？”路向东在沉默之后，问了这么一句。

余远帆点头：“我当然知错了，我这些天天天都在内疚，每天都在后悔，我每天都祈祷希望爷爷能无事，能平安出院。”

余远帆一口一个爸，看着路向东的眼神，近乎狂热。

路向东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孩子，跟之前见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爸，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救我出去，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余远帆见路向东不说话，心里慌了。

“对，你是我亲儿子，可你下毒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爷爷的亲儿子啊？”

路向东对余远帆可以说是失望的，这孩子，见他的第一面不是先问被他害的进了医院的老爷子情况如何，而是一个劲的想要让他把他捞出去。

路向东就算有一千万个糊涂，可是他有一天没糊涂，不管老爷子曾经打他骂他多少次，他没恨过老爷子。

当然，他会生气，会觉得老爷子是个老顽固，一点都不为他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