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摸了摸鼻子,连忙为自己辩解:“没闯新祸,就是之前还有事儿瞒着您。我这不是想着您耳目众多的,到时候被您查出来发一通火,还不如我自个儿坦白从宽呐。”
瞧瞧之前得罪了自己的柳家和四皇子这会儿都倒霉成什么样了。四皇子接连被永嘉帝训斥,太后对他也淡了几分,又有太子一系不着痕迹的打压,眼瞅着就蔫了下去。至于柳家,柳尚书还病着,大房和二房就已经斗翻了天,柳静姝都差点被送到庵子里清修去了。
这其中要是没有景阳侯的手笔,宁渊觉得自己的智商肯定是突然掉线了。再想想自己瞒着的破事儿,估摸着也逃不过这位的法眼,还是老实交代吧。
景阳侯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一双威严的虎目定定地看着宁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宁渊四下瞅了瞅,悄悄地退到了门口的位置,一口气直接交代了:“其实之前在赌坊我已经将自己的私库全都输光了这回开铺子的银子是娘给的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宁渊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留给自己,转头打开房门立即蹿远了。
景阳侯反应过来后,气得直接摔了桌上的茶杯,正准备将宁渊揪过来狠狠收拾一顿,却见这家伙已经奔到老夫人的院里避难去了,险些没把景阳侯给气死,老夫人的劝解能力可是一流,再加上陈氏的耳边风,景阳侯想了想宁渊方才关于挣银子不易的那番话,还真消了气,第二天便将宁渊赔进去的物件儿全都赎了回来,打算让宁渊也给他写张欠条,看这小子还敢不敢败家了。
得亏宁渊一大早就去了宅院找李管事做肥皂去了,不然知道自己又添了几万两银子的巨债,怕是要昏过去。
去宅子的路上,宁渊突然想到装肥皂的问题,又让车夫去了木匠铺,准备让木匠做一批肥皂盒来。宁渊在后世待了这么久,深知包装的重要性,肥皂盒要是做的精致了,连带着肥皂的价格还能往上涨一涨。
是以宁渊还颇是费了一番心思给木匠描了几个花样子,除却寻常的长方盒子外,宁渊还别出心裁地画了个花瓣形的盒子,想着到时候直接将肥皂放进这盒子里定型,做出来的肥皂样式定然更精美,又能单独定一个档位的价。
宁渊想着若是顺利的话,肥皂明天就能大致成型了。再估摸了一下一锅能做出多少肥皂,便先让木匠先做上三十个长方盒子,加紧做出来送到宅子那儿去。
这活对木匠来说不难,收了宁渊的订金后,木匠们就开始撸袖子干活了。宁渊则上了马车,继续往宅子那头赶。
李管事一家天还没亮就全都起床将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安安静静地等着宁渊的到来。
等到宁渊到时,便见院里干净的连片树叶都没有,尤其是厨房,亮堂得简直找不出一丝灰来,看着就让人觉着舒坦。
李管事小心地从柜子里捧出了一个罐子,昨儿个他们已经将买回来的那些猪肉边角料都榨成了猪油,经过一晚上的沉淀,罐子里的油已经成了白色的油膏,正是宁渊要的东西。
宁渊满意地点点头,吩咐李管事的大儿子李福将昨天新买的那口大锅放在灶上,往里头舀了小半锅水,再将碱放进去,等到碱完全化开后,便将猪油加了进去,而后便要一直搅拌,等待皂化完成。
这活挺磨人,晚上都不能休息,至少得两个人盯着,一个负责搅拌,一个负责烧火。火最好小一些,比较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