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官衙,张毕南迎出了,接了孟学究进府。一路上,极是恭维,让孟学究有些不自在。
到了后衙,已经备好了酒筵。见到马怀德,孟学究急忙上前见礼参拜。
马怀德拉着孟学究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在雄州任知州的时候,便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每有考试,必是第一,从来没有其他人可比。今日到了乾宁军,没想到初来便就立了军功,着实难得!今夜备些酒水,为你庆功!”
孟学究急忙道不敢。叉手道:“太尉,属下不过是略尽薄力,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契丹人突然间渡河,被侦骑发现,我们击其半渡。黄河虽然已经冰封,其实冰面滑得很。又有大堤,只要及时发现了契丹人渡河,守住并不艰难。”
马怀德笑笑,与众人一起落座,吩咐倒了酒。
举起酒杯,马怀德领着饮了三杯,为孟学究道贺。
三杯酒饮罢,马怀德放下酒杯,道:“今日孟党率部下将士,击溃渡河的契丹大军,实在是难得的胜利。我已报了帅司,必有赏赐。孟将军,明日你把有军功的名单给我,我来请赏!”
孟学究急忙拱手称是。马怀德一军现在军官不全,指挥体系并不健全。除了下面各团,上面的师根本没有,就连马怀德自己的军一极,官员都不齐。上报军功等等事情,许多都要马怀德亲自动手。
又饮两杯酒,马怀德道:“依学究看来,要防住契丹人过河,难是不难?”
孟学究道:“太尉,只要仔细巡查,各军积极出战,让契丹人过不了黄河不难。可如果契丹人选择偏僻地方,在夜晚渡河,就很难防了。”
马怀德一怔:“如此说来,契丹人终究还是要过河来?大军到来,乾宁城下只怕有激战。”
孟学究道:“那是自然。河面结冰,契丹人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渡河,如何防得住?终究是要在乾宁军城下作过一场。不过,若是众军看得紧,可以让他们过河的地方离乾宁军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