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党项之战,也是赵祯特意让狄青带着整训过的禁军,试图做个样子出来,坚定自己对禁军不大改的想法。最后的结果,与韩琦对比,狄青所部有些黯淡。
站起身来,赵祯向后面走去,心情有些沉重。此次军改,除了军校的学员,大多数升上来的将领自己都不熟悉,让他心中忐忑。军权是皇权最重要的根基,赵祯不知道,此次大改意味着什么。
大同府,萧革看了并州庞籍来的书信,喜道:“韩相公虽然回朝做了宰相,好在河东路的庞相公一样好说话。有他们接应,还有什么可怕!”
说完,仔仔细细把信收好,直向耶律重元的宫殿来。进了宫殿,见耶律重元正歪在案上,一边饮酒一边看前面哥舞。上前道:“陛下,洪基大军已经破了天成县,围了长青县,眼看着要来攻大同府了,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饮酒?此非常时期,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国灭!”
耶律重元冷冷看了看萧革,道:“又能够怎么样?前线将士都是不中用的,打不过别人,就只好把皇位拱手相让。洪基是我侄儿,做个契丹皇帝也没有什么。”
萧革急道:“陛下,成王败寇,我们一旦落到洪基手里,岂不只能任他欺辱!”
重元饮了一杯酒,道:“又能够如何?打不过别人,就只能如此。”
萧革道:“南边还有朔州、应州,我们可以到那里去,慢慢再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重元听了大笑:“我据有西京道,北边有中京道太后助我,尚且败于洪基之手。现在大军尽丧,朔州和应州两地又有什么用?宰相,此是我家事,洪基已来,你不必死守,自寻出路就是了。”
萧革心道,我自然知道要找出路,可出路不是耶律洪基。心念电转,道:“陛下,你我同欲,现在不说这些话了。前方战事不利,洪基两路大一军,即将包围大同府。我们总不能束手就擒,还是到朔州避一避。天下事谁说得清?一旦有变,陛下卷土重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