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员外道:“话可不是如此说。钱家在附近住了几十年,不说自家庄客,这一带的乡民,都跟他家关系非浅。得罪得狠了,坏别人的事可容易。”
看看到了渡口,简员外道:“对面的庆余楼愈发做得大了,我们过去饮两杯酒。将来真正种菜给衙门,这些酒楼,也要用我们的肉菜。眼前的生意,总不能放过。”
其余两人称是,一起坐渡船过了渡口。
到了庆余楼,小厮引着到了二楼小阁子里,上了酒菜。
坐不多时,何员外得了消息,过来跟三人打招呼。叶县里的大户就这么几家,人人熟悉。
行过了礼,朱员外对何员外道:“员外来得正好,我们有事要与员外商议,不如一起饮两杯酒。”
酒过三巡,何员外道:“三位得了铁监的差事,最近发财,正得意的时候。不知有什么营生,提携一下小弟?”
朱员外道:“自铁监开起来,得便宜最多的,便是你家酒楼,如何说这种话?我们三个,不过是帮着铁监处理渣滓垃圾,赚些小钱,怎么比得了你家。”
说完,不等何员外开口,朱员外又道:“我们刚从衙门出来,又得了一个差事。因最近这一带菜价肉菜腾贵,铁监也吃不消,要让人开田种菜。我们三人接下了这营生,想起员外开着酒楼,必然用的肉菜不少,便来说一声。等过些日子,我们的肉菜除卖铁监,也可以你们酒楼。”
何员听了,摇头道:“却是不巧,我这里用的肉菜,已经有人供了。”
朱员外一怔:“不知是哪家?有如此眼光,能看到这生意。”
何员外道:“不是别人,就是这附近的钱员外。他本来冶炉炼铁,不想被三位抢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前些日子,把附近的地全部改了种菜,这几天才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