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的挑眉,“有指纹系统。”
“薄砚祁——”
“好了,我不过来。”男人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顾南汐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男人的膝上,他抱着她,“不准在哭了,每天晚上我打电话跟视频必须接。”
—
薄家宴请了很多亲戚。
婚贴是专门请了著名书法家写的。
薄老太太打电话问她有什么朋友要请的,顾南汐想了想,给路荷还有欧时风,唐蔓他们发了请柬。
还有邵雪,楚韵,乔榕他们几个人。
薄云书说,以前,她跟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朋友。
邵雪跟楚韵是婚礼前一天赶来的,她在电视上看过邵雪很多次,现实生活中也是真性情,抱着她直接就哭了,妆都哭花了。
乔榕是下午的时候见到的,怀着身孕,看上去有五六个月这么大了。
乔榕是宋清越的太太。
宋清越她知道,是薄砚祁的朋友。
名义上是一名律师。
久违的熟稔感。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话题空缺的尴尬,五个人晚上的时候约着去吃了火锅。
第二天就是婚礼。
顾南汐不敢吃太辣的。
邵雪直接开了三瓶啤酒,“榕榕跟南汐就别喝了,咱们几个喝一杯,明天的太阳又是这么灿烂!”
楚韵怎么劝都没有用,“你少喝点,明天还要参加婚礼呢。”
晚上11点邵雪喝醉了,楚韵送她回去。
宋清越来接乔榕。
这算得上是顾南汐第一次见宋清越。
他长得偏于斯文儒雅一点,没有薄砚祁这么极具强力的轮廓感,面上一直带着笑容,那一双眸确实冷的。
只有在看乔榕的时候,会温和起来。
他脱了风衣披在乔榕的身上,乔榕不想走,跟他闹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乔榕才点了点头,跟顾南汐告别。
她问过薄砚祁关于自己以前的记忆,怎么相遇,怎么会在一起,男人回答的很模糊。
原来,她跟他,不过就是金钱交易。
她想起来东方羽说的‘代嫁’两个字眼。
荒唐而可笑。
顾南汐下了床,走到了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将脸埋在了微凉的水中,她想要冷静下来。
迫切的冷静下来。
一直到快要呼吸不上了,她才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冷水的痕迹。
东方羽选择在这个时间告诉她这些事情,很明显,别有用心。
可是,即使必有用心。、
她心里已经默认了东方羽的话。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东方羽说的都是假的,她应该相信薄砚祁。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在寂静的黑夜里。
顾南汐走出盥洗室,来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老公’两个字,这是他改的。
“喂”
“还没睡。”
顾南汐躺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整个人蜷缩着,“嗯。”
“你怎么了?”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语调有些变化,“不舒服吗?我去找你。”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没有,奶奶不是说了吗?婚前三天不要见面,你不要过来,来了我也不开门。”
“你就这么舍得把你老公关在外面?”男人语调一沉,“你哭了?”
顾南汐没有想到,隔着电话男人竟然也发现了。
她想要矢口否认。
但是又觉得苍白无力。
她努力让自己语调轻快一点,“嗯结婚都有婚前抑郁症,偶尔伤感一下感动一下。”
“你啊担心什么。”
“我害怕”顾南汐握着手机,怔怔的看着漆黑的夜色,“我害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明天一觉醒来,都是一场梦。梦很快就破碎了。”
“这不是梦。”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坚定,响在她耳边。
顾南汐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几次醒过来,翻来覆去,一直到清晨,她起了床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