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2章 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用皮鞋碾了两下地板,默默出气。

“原来你是在为了这个生气啊,因为盟军太过强大,反而生出了自卑心?”

“不是的!”温麒急得无语伦次:“我、我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白童惜替他理清思路:“你是怕孟先生最后不会采纳你的设计图,这就意味着,你无法帮到我,对吗?”

“对!”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转变思路呢?除了设计图外,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啊,比如监工之类的,当然了,我无权要求你留下来做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受点。”

温麒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暖洋洋的了:“嗯……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白童惜鼓励道:“打起精神来啊,不是说要帮我的吗?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可不行啊,

还有啊,孟先生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对手了,你越是容易生气,他就越是想要激你,听姐姐的话,你要学会适度的无视他才行。”

温麒脸上微微一燥:“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你还小,沉不住气是正常的,正好在孟先生手里磨炼磨炼,也算是一种成长了。”白童惜安慰。

“我不小了!还有,你也不是我姐姐!”温麒不希望这类称呼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白童惜却轻不可闻的说:“可我本来就是你的姐姐啊……”

温麒听不真切的问:“你说什么?”

白童惜说:“没事,我自言自语罢了。”

“那……”温麒用指尖挠了挠鬓角,有些害羞的说:“今天这通电话,能不能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要跟孟沛远说,行吗?”

白童惜轻笑一声:“不需要我替你警告一下他吗?”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温麒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刚充完电的小马达,有着无限的动力。

“那好,以后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白童惜的声音含着温柔,轻轻拂进温麒的耳朵里,令他不自觉地捂住胸口,里面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不过,”她的话锋又一转:“只限工作上的事。”

闻言,温麒的心跳滞了滞:“你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了。”

“温麒,我已经再婚了。”白童惜向他强调。

“如果没有孟沛远的话……”少年想问,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她会不会选择自己?

但他随即想到在感情方面,她几乎不会给人留余地,顿时又不敢问了。

白童惜却接口道:“你想问如果没有孟沛远的话,我会不会选择你,对吗?”

温麒紧张的说:“你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我可以回答哦。”白童惜落落大方道:“如果时光逆转,你我之间毫无关系,我想我未必不会考虑你。”

温麒发了会怔后,紧接着便是心花怒放!

不甘、郁闷、窝火、委屈……

这些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通通被一扫而空,少年觉得他还可以在孟沛远身边忍受十年!

白童惜等了一会后,问:“现在高兴了吧?”

温麒明白过来的瞪大眼:“你又在哄我?!”

白童惜轻轻笑了起来,不答。

“你太狡猾了!”温麒指责,但脸上的红晕却一点都没有褪下,他仍沉浸在幸福里:“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如果你三心二意,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的话,我反而会瞧不起你的吧?”

是的,从来不曾给过他希望的白童惜,是那样的残忍而无情,但他就是无法不为她着迷。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因此,她从来不会为路途中多余的景色而做短暂的停留。

起初他不服气,就想着一定要成为她心目中那副独到的风景,渐渐的,她反而成为了他心中的那副风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结束通话后,温麒揉了把脸,揣好手机后,乘着电梯回到了孟沛远的办公室中。

见他回来,孟沛远一点都不惊讶,只一眼,便继续敛眸处理公事了。

少年一点没提和白童惜通话这事,现在可不是炫耀的时候。

他来到孟沛远的身前,问:“我想跟着那些大师学习一段时间,你看可以吗?”

孟沛远抬头看向他:“我凭什么给你资源?”

“……”温麒找不到理由,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果不可以的话,那我这段时间该干什么?你说,我尽量配合!”

孟沛远眯了眯眼,心想这小子怎么出去一趟后,变得沉得住气了?

“该干什么,秘书小姐会通知你的。”

闻言,温麒立即到外面找秘书小姐去了。

“温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感谢孟总。”秘书小姐还在记温麒上回在聚轩楼骂过孟沛远的仇,因此姿态端的颇高——

“你虽然对孟总不敬,但他仍然给了你一个其他人毕生难求的机会,他不仅让十位大师在你的设计图上进行修改和完善,还替你交了学费,你可以随时去向他们学习请教。”

闻言,温麒惊愕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孟总是个惜才的人。”秘书小姐说。

“惜才?我?”温麒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像孟沛远那样富可敌国的人,想要招揽什么样的人才没有?那十位世界顶尖的建筑大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孟沛远完全可以凭借他们的“神之手”去新绘一张设计图,何必花费力气来培养他?

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温麒转身冲回了办公室。

孟沛远正好放下了笔。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少年率先沉不住气的问:“为什么?”

他问的简短,孟沛远同样回的简洁:“不为什么。”

“说清楚!”温麒死死拧着眉,口吻中透出浓浓的不悦:“你是在可怜我吗?还是你在谋划什么?”“可怜你?”孟沛远嗤笑:“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喜欢做慈善的人吗?至于谋划,除了你是乔司宴堂弟这一点外,有什么值得我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