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皱眉心,心底突然涌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俱乐部外。
强皓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极端不起眼的小贩,蹲在俱乐部对面的一条街上贩卖着小饰品。
这是他临时租来的一身行头,为的就是在不引起怀疑的同时,能够注意到白童惜的进出情况。
前几天,当警察一举攻入的时候,强皓就知道糟糕了,只是以他的身份,无法进入俱乐部的核心地带,自然无法贴身保护手无寸铁的乔司宴。
如果当时不是手下的兄弟们豁出性命掩护他逃跑,他今天怕是无法站在这里。
想到自己的主子生死不明,一路跟随来佛罗伦萨的兄弟又只有他一个人逃出,强皓就忍不住冲进俱乐部跟那帮条子拼了!
但敌众我寡,强皓知道,自己是救出乔司宴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从逃出去之后,一方面联系北城组织人手,一方面乔装打扮,夜以继日的埋伏在了这里。
俱乐部被攻陷的第一天,他看到一个外国女医生进出俱乐部。
他担心会不会是乔司宴抵抗的时候受了伤,所以等那个女医生被送出来之后,他一路跟踪,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将她绑了!
威逼利诱了一番后,他从那个女医生口中得知,她是来医治一个中国女孩的,听说是那个中国长官的弟媳。
长官的弟媳?
长官=孟景珩。
孟景珩的弟媳=白童惜!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那个女医生灭了口,继续潜伏在俱乐部外。
{}无弹窗闻言,孟沛远神经中枢又是一紧,心里掀起了烈焰波涛,大哥说过,白童惜两条胳膊和左手手背上的伤,都是为了自己折腾出来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乔司宴的推波助澜?
思及此,孟沛远对乔司宴的恨意可谓更上一层楼,甚至忍不住的想这个人最好不要落到他手里,否则必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童惜见孟沛远一脸杀气腾腾,心中不由的浮现出“果然如此”四个字。
但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收回明显是不现实的,她只能接着道:“乔司宴把我带离那些狂徒之后,并没有欺负我,他看我难受,就用冷水帮我降温,还主动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假好人!”不等白童惜说完,孟沛远便忍无可忍的打断。
该死的!用冷水帮忙降温?
这摆明了就是在占他孟太太的便宜!
孟沛远阴鸷的视线往下,盯着白童惜两条白嫩胳膊,恨不得现在就将它们拉去彻底清洗消毒一番。
白童惜见他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不禁来到他身边,和他挨得很近很近的坐下。
孟沛远近距离的嗅到她的体香,烦闷焦躁的心情多少有了好转。
白童惜坐下之后,目光幽幽的瞥向他,声音流露出或多或少的失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才说乔司宴没碰过我,你不信是不是?”
“不是!”他不怀疑她,只是单纯信不过乔司宴这个卑鄙小人罢了!
“还说不是?”白童惜放开胆子,冷下声道:“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算了,亏我还以为这次只要主动坦诚相告,你就会理解我,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我还是去请大哥拿个主意好了,至少他是个明白人。”
就在白童惜假装负气站起来的时候,孟沛远伸手一拽,顷刻让她跌坐回原位。
她气哼哼的回眸瞪他:“干嘛?又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侮辱我了?”
孟沛远被她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吁出一口浊气,低哑的说:“孟太太,我没有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