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我把她赶走,和你跟她继续做朋友又没有冲突。”
白童惜抗议道:“你这简直是强盗逻辑!你身为我的丈夫,却把她逼得走投无路,你让我俩还怎么做朋友?”
孟沛远眸色微沉:“你不想她误会你,大可以告诉她,是我一意孤行,何况我实施计划的时候,你确实一无所知。”
白童惜郁闷道:“这话换做我说给你听,你能相信吗?孟沛远,你做事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总是不停的为难我身边的朋友,然后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闻言,孟沛远“霍”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手里还死死攒着文件忘了放下:“你只会从你的角度,你朋友的角度出发看问题,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爸妈为了一个念慈都见血,闹离婚了,我身为儿子,你让我什么都不做,看着我爸在我妈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吗?”
白童惜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拐着弯劝:“可爸已经说了,他跟念慈没有私情。”
孟沛远冷声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据我调查,念慈的老公已经死了,我爸妈又因为你频频闹不和,这样的婚姻,最容易出现第三者插足的情况。”
白童惜刚平复的怒气一下子又点燃了:“什么叫因为我闹不和?你是想把爸妈吵架的原因归结到我头上吗?”
孟沛远硬邦邦的说:“有一部分是因为你。”
白童惜无语,郭月清自己做人极品不说,孟沛远还从来不在她身上找原因,怪不得郭月清扭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公主!
孟沛远扫过她缄默不语的小脸,微微软化道:“我不想跟你吵,有关你朋友的话题就此打住!”
白童惜却并不领情:“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正如你所说,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原则,阮眠是去还是留,咱们各凭本事吧!”
孟沛远一把钳住她的小下巴,不悦道:“白童惜,我道理都跟你说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童惜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他受伤的拳头上,语意悲伤的呢喃:“孟沛远,你知道我最害怕你什么吗?”
孟沛远险些迷失在她含泪的水眸里:“什么?”
“我最害怕的是你的喜怒无常,前一秒你可以宠我入骨,后一秒你又可以斩断我的手足至亲,如果可以的话,我衷心盼望你能从两者中取个平衡值,我不需要你的千般宠爱,只求你别在我疲于奔命的时候雪上加霜。”
{}无弹窗在阮眠纳闷的眼神下,她干笑一声,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啊,是你上车前自己告诉我的。”
阮眠山路十八弯的扬声:“是吗?”
“嗯嗯!”白童惜忙不迭的点头:“我看你是太专注于今天发生的事,所以忘了和我说过什么了。”
阮眠拧眉,苦恼的说:“可能吧。”
白童惜暗松了一口气。
停顿了下,只听阮眠说:“公寓有电梯,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不用陪我了,我不想介绍你跟那个丢脸的女人认识,她不配!”
……
目送阮眠母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白童惜神色一凛,调转车头往泰安集团的方向行驶。
总裁办公室。
“哈欠”秘书小姐闲着没人偷偷伸个懒腰的间隙,只见从电梯口猛地冲出来一个人,她定睛一瞧:“嘿!这不是白主管吗?”
白童惜客气的询问:“秘书小姐,孟总在吗?我想见他。”
秘书微微滞了下说:“白主管,真是不巧啊,办公室里有客户,孟总可能无法立即见你。”
白童惜这边十万火急,又哪里顾得上客户的心情:“可我现在就要见到他!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秘书沉默了下,要不是清楚白童惜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她早就打电话叫保安了。
“好吧,我进去问问孟总要不要见你。”
“谢谢!”
几秒后,秘书从办公室里钻出来,并把门关好,很肯定的对白童惜说:“孟总说了,他现在不方便见你。”
白童惜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看他不是不方便,是心虚到不敢见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