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把它烧了!”原意鼓起腮帮子,恨恨地说。
省得这家伙自恋,觉得她戴这玩意儿勾引他!
“别啊!”孟繁臣欺身而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旁,细细碾磨,“想吃肉了就戴着它。”
原意:“……”
“孟繁臣,你无耻!”原意伸腿就想给他一脚。
脚踝被他抓住,手指贴住她皮肤,一寸寸往上滑,眯起双眼,“小意,今晚的谈话还没完呢!咱们现在来好好谈谈。”
——
原意果然还是了解孟繁臣的。所谓斯文,所谓温和,全是表象。这人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妥妥的斯文败类。
千万别惹孟繁臣,不然有她哭的时候。
他下手特狠,原意几乎受不住。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身体难以遏制地轻颤,双手无措地垂在两侧,想极力抓住点什么。
胡乱摸索一通,最终也只抓住了孟繁臣紧绷的手臂。
他常年健身,手臂劲瘦有力,充满了力量感。
原意用力抓紧,眼前灯影轻摇慢晃,白茫茫一片。
就他这体能,还需要喝藏红花补身体?开什么玩笑!
原意的喉咙被掐住了,发不出声,整个人绷成一张弓,睁眼瞪着孟繁臣。想逃,又逃不掉。完全拿他没办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根本就不是孟繁臣的对手。
胸腔里憋着一股气,不想让他好过。亮出爪子使劲儿去挠他后背。
“嘶!”孟繁臣倒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挤出话来:“原意,你谋杀亲夫啊你!”
“孟繁臣,你温柔点会死啊?你特么属狗的是吧?”她原本心里还觉得恨恨的,这会儿居然有些委屈,鼻尖泛酸,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又没得罪他,凭啥对她这么狠?
这话一出,孟繁臣倏然一怔。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自己过分了,完全没顾虑到她的感受。
原意提隐婚时,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和原意都是同一类人,心眼比针孔还小,睚眦必报。只要自己不痛快,就不会让对方好过。
跟她较劲儿,一不小心就过头了。
“对不起,小意。”他低头亲她额角,放低姿态跟她道歉:“我错了。”
紧接着就放缓了许多。
大丈夫能屈能伸,该道歉时就得道歉。何况在这种事上和媳妇儿较劲儿也不厚道。
原意这人吃软不吃硬,就得别人哄她。孟繁臣放低姿态,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后面孟繁臣太温柔了,她就像是被人泡在了糖水罐里,几乎都要溺毙了。
这人狠起来是真狠。可温柔起来又毫不含糊。他一旦用心哄人,只会让原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
不到十点,原意就窝在孟繁臣怀里睡熟了。
过去三年,两人分隔两地。可在床上却相当和谐。原意睡觉时会格外地依赖孟繁臣。
她喜欢抱着他睡,把他当抱枕,依恋他身上熨帖的体温。抱住就不愿意撒手。
孟繁臣任由她这么抱着自己腰。他靠在床头看书。
还是那本《时间简史》,一页一页翻看。现在比刚才能看得进去。
之前忙着学校的事儿,天天一两点钟睡。长久的生物钟形成了,这会儿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