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晚,云府血流成河,而云锦却因此逃过了一劫,那之后的很久,她都不曾有见过云锦。
之所以她能够在此找到云锦,也是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也许世人早就忘记了,这繁华的天上居,原先是罪臣云涛的将军府邸。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在这片繁华似锦的土地上,曾经也曾染满了鲜红的血液,不知那些在此寻欢作乐的纨绔们,可曾在午夜中听见云府冤魂的哭声。
也许是出生将门的原因,云锦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旁人没有的傲骨,这是慕容凌月欣赏她的地方,也是最令她头疼的地方。
就如此刻,即使是有月神令存在,即使云锦的眼神是敬畏的,但她那也只是对月神令,以及它的的原主人,绝对不是对她。
不过目前对她来说,云锦能做到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还需的慢慢来,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慕容凌月叹了一口气,把月神令递到云锦手中,让她自己领会其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的我全都会告诉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若你选择继续担任暗杀部的首领,就必须唯我的命令是从,不要不服气,就凭我手中的月神令,我就有罢免你职位的权利。”
她狠话已经撂在这里了,不是她心肠毒辣不通人情,而是这就是现实,云锦必须接受,像她们这样的人,可以重情,但绝对不可以愚忠。
云锦便是,太过注重从前凌漱月对她的恩情,以为她只是为一个人服务,可这并不是一个首领该做的事情,她考虑的应该是整体。
若说说方才云锦还对慕容凌月的话有些轻蔑之意,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她折服,因为慕容凌月真的能句句戳中她的痛点。
因着慕容凌月的几句点拨,让她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好似一下子就找到了症候,甚至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这一句话彻底把云锦给惹毛了,只见她手腕一转,一柄纤细锐利的短剑便落在手中,闪着寒光的剑刃直往慕容凌月的喉咙间刺来。
危险近在眼前,慕容凌月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非但不躲开,还淡定的伸出手,以两指夹住袭来的剑刃。
因着慕容凌月的指间灌了内力,云锦却只是做做样子,所以那剑刃到达慕容凌月面前的时候便无法再往前一寸。
云锦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对她拔剑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而还能空手接住她的剑刃而毫发无损,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慕容凌月的内力震的她虎口有些发麻,由此便可以知道,她定然是个内功深厚之人。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个男人才知道自己今日惹到了怎样不可招惹的人物,这两个女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随便一个都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一时色胆包天,求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们跪下赔罪!”
那个先前调戏云锦的男人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终于忍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可真是要命……
他们现在压根儿就不敢想先前他们那个不知道怎么就跟中了邪一般倒下的同伴是怎么回事。
就说这个拿着剑的女人,先前还一副予取予求的小白兔模样,可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明明就是毒蛇。
其余的人也多是纨绔子弟,平日里都是来吃喝玩乐的,哪里见过这么激烈的场面,一个个的也都怕的如筛糠抖。
慕容凌月现在可没有心思和这些好色的登徒子计较,她现在一心在云锦身上,不愧是她暗杀部的首领,身上还随身藏着袖剑。
坦白说,以她现在的功力,若是和云锦硬碰硬,那真的是讨不到一点儿便宜,但好就好在,她了解云锦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