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听到他紧随而来的言语过后,靳瑶瑶更不敢同他讨价还价。
“还是陈太太觉得,我可以容许一个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或者是认为得到了地图,我就没办法呢?”
毫不掩饰的威胁,靳瑶瑶眸色一缩,“给我几分钟。”
说着,不待他再开口,拉着水心就朝屋内走去。
水心被强拉着进屋,心底明显憋着怒火,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态度格外坚决的道:“瑶瑶,妈不准你跟他走。”
见靳瑶瑶似不为所动,水心软下声线苦苦劝说:“孩子,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不要就这样被毁了。”
“他不会是你的良人,那个陈家也不会再接受你的。你过去,只会有伤害。孩子,听妈的,跟这个男人断了吧。”
望着水心恼恨又无奈的模样,靳瑶瑶就跟被人用藤编抽打着一样。
没人比她更痛苦。
也没人比她更想要与他分开。
可四年前他们的纠缠就已经开始,当初没有她说开始的权力,如今好像也没有让她说结束的自由。
“妈,”她低低唤道,牵住水心的手,嘴角扬着温婉的弧度,“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已经长大了,您不用担心我。我过去几天就会回来的。不过这些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去半山别墅找槿歌。”
闻言,水心当即心一沉,“你这还是要跟他走!”
靳瑶瑶抿唇。
水心见此,愤怒的甩开她握着自己的手,怒道:“是不是妈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宁愿要他也不要我这个妈?”
突然给出的抉择让靳瑶瑶像是要被人撕裂一般,强撑的笑容渐渐敛去,眼底氤氲着雾气,她想要去拉水心,但都被躲开,迎接她的是水心更为激烈的言语。
“如果你今天跟他离开,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水心虽畏惧眼前的男人,却也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陈子墨沉默,指间的香烟不知何时被他捏了碎末,一双鹰隼般的凤眸盯着花圃里的身影,好一会才轻启薄唇,“你是她在乎的人,所以我尊重你的意见,但并不代表我会听取。这是我跟她的事情,她会不会接受又能不能接受,她自会跟我说。”
从得知这个男人的存在,到瑶瑶跟他纠缠不清至今,他从未用过这样强硬的姿态同自己说话。
言语里虽极力保留着对她的尊敬,但字里行间也不曾掩饰他的强势与无谓。
在他看来,其他人的看法包括她的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瑶瑶说不介意,那么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水心甚至觉得,就算是瑶瑶她不答应,这个男人也不会放手。
“陈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女儿?”无法说服他,水心只能直接问道。
陈子墨抿唇,眼神坚毅代表一切。
水心见此,心情很是慌乱,眼珠子转了转,又道:“瑶瑶的态度还不明确吗?一个孩子的离开还不够清楚吗?”
本是低垂着眼睑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双眸,精致的眉眼在金色的光线下越发深邃,仿若一望无际的深渊,又似晚霞退散过后的黑夜,里面蕴藏着太多旁人不懂得深谙与凝重。
孩子,那是他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他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知道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碰她一下的。
伤害他们孩子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以后她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可是水心的话仍旧犹如利刃一样,狠狠的再度撕裂开了他不曾愈合的伤口。
“她连你的孩子都不愿意要,你这是要将她往死里逼吗?”
眸色狠狠的颤了颤,陈子墨望着水心难掩痛苦的神情,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捏紧,指甲掐进了掌心,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讷讷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花田那边突然传来女子清越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