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找到那对夫妻?”
眼看着就要真相大白,怎甘心就止步于此?
当初发生事故,必定留下亡者信息,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如若间隔时间短或许还有迹可查,可偏偏过去了那么多年,要查起来太难,犹如大海捞针。
而慕槿歌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霍伟钧临死前还曾接触过这么一对夫妻也是顺着方志呈这条线查到的。
如果没有方志呈这个人,当年的事情当真就是个死局了。
霍慬琛起身,朝妻子伸手,后者会意的将手落在他掌心,瞧着他握紧,然后带着往屋内走去,一同响起的还有他平淡的嗓音。
“既然发生过的事情,总会有迹可循,只是需要时间。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么点时间又怕什么?”
这条线他也已经命林安断了,方志呈那边如今要查起来,怕是更加困难。
没关系,虽是比速度,但更多的却也是比能力。
方志呈赢在对当年事情的了解,而他则是胜在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再厉害这里也是他的地盘。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屋。
慕槿歌停了下来,拽了拽被他牵住的手,“所以,你这也是有办法了呢?”
话虽如此,但终究想要他一个安心的回答。
霍慬琛抬手,指尖在她额前轻弹了下,“要关心这么多事就不累?”
慕槿歌想说累,但如若累可以替在乎的人分担,这累倒也甘之如饴。
“你愿意累,可我舍不得。”
但霍先生情话信手拈来,不给她说的机会,兀自将人打横抱起就往楼上走去,中途有佣人经过,目睹此景纷纷垂首凝目,大胆的平静而笑容温和,胆小的则双颊绯红眼神闪躲。
但霍先生无视旁人心思,抱着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在她唇上亲了亲,“医生答应让你出院的前提是什么还记得吗?”
慕槿歌抿了下唇,乖巧的不再说话了。
她又怎么不记得。
强行要求出院,只因离开家太久,与儿子分离的太久,大难不死,在放下所有的忧虑过后,便是疯狂的想念。
所以,她无视医生的不允许强行出院。
“不得过度操劳,要多休息,心情放平和。”
这事将陆昊阳完全摘了去。
霍慬琛哪能不清楚妻子那点心思,也不点破,倒是拧眉想了其他去了。
还能想什么?
自然是有关地图的事。
妻子既然已经知道,他清楚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这事目前还在商量阶段,还没完全确定。”
有关方志呈,霍慬琛是谨慎的。
“是因为只有一半地图吗?”慕槿歌拉着他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方志呈很是狡猾,这个人明知他们知晓他在海城的目的,就算是损失一半人员却仍旧不慌不忙,可见此人心思之沉之稳。
对他就要一击必中。
而半张地图,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我可以引他上钩。
“方志呈狡猾,如今又有陈家在背后暗中相助,想对付他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必须慎重。”
慕槿歌了解,不然刚才也不会那样问。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另一半地图,这样才能知道具体位置,只有抛出具有足够诱惑力的诱饵,猎物才会上钩。
“林安正在寻找剩下的那一半,最近也有了新的进展。”
闻言,慕槿歌眼睛一亮,“真的?”
对上妻子亮如星辰的瞳眸,微笑不期然也浮上嘴角。
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笑道:“这么开心?”
慕槿歌点头。
“如果说慕言一直是我的心病,那这个方志呈就是你的心病。心病一日不除会担心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
夫妻同体,他关心她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担心他。
“我父亲是在前往审判的路上出的意外,当时死伤严重,十六车追尾,其中十辆车看不出原来模样,里面的人更是无一生还。”
他虽说的平静,但那种伤痛她也曾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苦,所以懂。
不由紧了紧他的手,拇指温存的摩挲,那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