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这迫切的话是在自己说出她想要的东西之前,陈子墨或许还会高兴一下。
但在这之后……
妖孽黑沉的俊颜并未有多少改变。
直接挂断了电话,不论电话那端的女人再说什么,双手抄进口袋,转身就朝院子外自己的车辆走去。
靳瑶瑶匆匆下来,就见男人已经拉开车门打算上车。
这人阴晴不定,刚才已经惹恼了他,指不定上车就走了,放她在一旁干着急了。
脚下脚步不由加快,在车门关上的同时就趴到了车旁。
车窗放下,恰好给了她用力拽住他的机会。
“不准跑!”喘息着命令,靳瑶瑶也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有多不好,用力的呼吸了两下才又急切的追问:“东西呢?东西呢?”
陈子墨先是垂眸扫了眼女人拽着自己衣领的如玉手指,然后顺着手指,手臂一点点忘去。
简单的白色睡裙,外面罩着一件并不太厚的外套,长发散着,大波卷的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因为之前的跑动而落在肩头,有几根更是黏在了嘴角,可她浑然不觉,一双眼期待而希翼的望着她。
仿佛也一并忘记了就算已经立春,可海城的夜晚还是很寒凉的。
好看的眉宇拧了拧,陈子墨坐在驾驶座上未动。
“上车。”
须臾,冷冷的抛下两个字。
能拿到书包,靳瑶瑶自然格外听话。
更何况是他,她也没那么多防备的心思。
乖乖的松开她,然后去了后座,拉开车门上去。
上去,靳瑶瑶就看到后座上那摆放在一旁十分老旧的书包,眼睛一亮,当即就挪过去拿过书包……
于此同时,陈子墨已经从驾驶座上下来,也来到后座坐了进去。
这胆子肥上天了。
这电话里不是说他变态就是叫他离开。
“靳瑶瑶,你再敢挂老子电话,信不信我立刻踹了你家门。”
那声音里潜藏的怒火太明显,咬牙切齿的好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靳瑶瑶再大条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尤其是那一声声雅痞的话。
这人虽邪肆狂妄,可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直白的糙话。
这人邪魅,但也天生带着豪门贵胄的优雅。
这连老子都出来了,靳瑶瑶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陈子墨,我妈这都还生着病了,你总不至于这个时候逼我跟我妈说吧。”
“如果万一再给气出点病来,我……”一想到水心可能会出事,靳瑶瑶就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悲伤。
尤其是这段时间看着水心的病情不断反复,她本就担忧的心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假设,当即声音就低了下来。
别人的死活陈子墨向来不在意,就算这个是她母亲,更何况还只是个半路上蹦出来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亲人。
可偏偏,她语气里那难掩的担忧让他无法忽视,以至于一些到嘴边的话都给生生顿住。
“你出来。”好一会,他才忍着怒火丢出这样一句。
靳瑶瑶已经回到了房间,站在窗边,往下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欣长身影。
模糊的轮廓,一手抬起,一手抄进裤兜里,缓缓踱步的举动因为她脱口而出的一声拒绝顿住。
“靳瑶瑶,你再说一个不字试试看!”
夜色下,男人的脸色看不到,可咬牙切齿的语气靳瑶瑶听了个清楚。
斜靠着窗户,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幽幽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这些天她虽忙着照顾母亲,但有关他的事情她也没错过。
实在是媒体将他与陈家的那些恩怨吵得火热。
尤其是在他以董事会成员身份进入盛林并且任职总经理之后更是掀到了高峰。
谁也不知道,本以为彻底被踢出盛林的人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