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婶看着他离开,一颗紧绷的心这才送了下来,然后转身快速的朝楼上走去。
……
离开后,齐峰没有回齐家或去公司,而是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脑子里都是她的话。
她什么都知道,看破不说破,尽管看不到却清楚明白他在撒谎。
是想要试探,还是根本就已经记起了什么?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怒火更是不受控制。
慕寒生到底有什么好?就算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就算几次死里逃生,就算不记得过去,却依旧还能为了他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他又什么不好?
他到底比他差了哪里?
齐峰一掌狠狠的捶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在大街上。
慕寒生,慕寒生……
是不是只有你永远的消失,她才会将你彻底的忘记?
“哧”的一声尖锐拉长的声音,疾驰的轿车停靠在了路边,齐峰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
“我要……慕寒生的命!”
落在腰际的手不断使力,慕语感觉大掌勒进了骨头里一般,她疼得皱眉,却倔强的抿紧着唇不愿泄露一声的疼。
“你不能这么污蔑我。你知道我在慢慢适应,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想要记起,可每天呆在这里,我接触的人只有阿婶,我根本无从去回忆。”她厉声反驳,眼底弥漫着怒火,心底更滋生出对他的责备,“你说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外面危险,我眼睛看不到不方便;兰花是我唯一熟悉的,你如今却也不让我再接触,我甚至有时候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去接触,你再害怕我记起,对吗?”
说着,她直直的盯着他,就算看不到,可那样锐利的目光让齐峰心底猛地一颤,错愕的看向说出这番话的慕语。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可她不说,她将所有的怀疑都埋在心底。
“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种兰花,尤其是莲瓣兰,所以你砸了它们,对吗?”她又问。
甚至说出要种其他话,无非是想要替换掉那些她唯一熟悉的兰花而已。
齐峰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他还不曾知道原来她的沉默是怀疑。
就连他潜藏的不愿她接触外面的世界她也也清楚是担心她记起过去。
那是不是她一直排斥自己的靠近,也根本就从没有想过要去接受他?
就算这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迁就宠着她,就算如果不是他,她这会早已经被大海里的鱼吞吃的尸骨不剩。
“你所有的心思都在它们身上,我不该砸吗?”齐峰讽刺反问,双手掐在她的腰上,“你宁愿去接受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也不愿去接受我?我那么爱你,爱到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你却一再的拒绝……我也会疼,我也会失去耐心,我一等就是两年,就算刑罚也有个期限不是吗?”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这辈子我们就只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说着掐在她腰际的手突然缩紧,狠狠的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那样近距离的接触,慕语明显可以感受到盛怒之下的他仍旧有的反应。
面色一白,骨子里那股强烈的排斥感再度涌了上来,她双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但被齐峰狠狠的禁锢着,不但没能成功,反倒更刺激了他。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你不让我碰,你想让我去找其他女人吗?”他压抑的低吼,欲望像是破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根本不受控制。
凌厉的唇压下,想要去亲吻,慕语躲避着,一张脸白得吓人,眼睛渐渐腥红,忍者心底的恐惧,她厉声大吼:“你放开,齐峰你放开我!”
“阿语,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给我好不好,求求你……”已经急红眼的齐峰根本不予理会,想要她的念头战胜了一切。
尤其是在她得知自己的目的过后,他总有种如果还不得到她便会失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