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笑,他压在妻子上头,单手撑起身体,手指拨开唇边未完全干透的发丝,“不是叫你早点休息吗?”他不答反质问。
“头发还没干,想等干了再睡。”
霍慬琛看了自己头发一眼,径自起身去了浴室,出来是手中多了一条毛巾。
不是电吹风,他知道妻子不喜欢用电吹风。
在床沿坐下,又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趴着,宽厚的大掌裹着毛巾轻拭微湿的发丝,边擦拭边开口道:“过几天陪我帝都一趟。”
去帝都?
慕槿歌转身看了他一眼,目露困惑,“去帝皇,做什么?”
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过去?
突然想到什么,慕槿歌又道:“是跟林跃集团有关吗?”
都说了她妻子很聪明,只说了一个地点便能猜出个大概。
“嗯。”霍慬琛应道:“林跃集团周年庆,慕董邀请我们过去参加。”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邀约倒可以推个下面的人,但今年帝皇跟林跃有合作,势必是要亲自过去一趟的。
对方既然邀请,那必定不能退掉的。
“好。”她舒服的闭上眼,头上擦拭的动作还在继续,伴随着按摩的手法,慕槿歌都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参加完宴会,如果喜欢可以在那边呆上几天,年前再回来。”霍慬琛说着计划,头发已经擦拭得差不多了。他将毛巾丢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仍旧继续在妻子身上揉捏。适度的力道让慕槿歌享受不已。
“你安排。”妻子这话绵软信任,不期然想起昨日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说这话时,他的心情倒不怎么好。
从嘉乐的事情发生后,她只转交了工作,未曾在自己面前提及过半句。
或者从一开始她就决定了,只完成这一个项目就要离开。这怕也是她要来郝助理的原因。
{}无弹窗霍慬琛猝然沉了眸,他微眯眸,双目锐利如刃,他看向墨子珩,言语堪比寒冰刺入,“墨子珩,你所谓的执拗如今是你的三嫂!”
“当初她嫁给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提及过往,墨子珩瞳眸骤缩,一同紧缩的还有跳动的心脏。
那里不断传来的钝痛让他一度需要用酒精才能麻痹自己。
“当初你们协议结婚,如果有选择她必定不会选择跟你结婚!”墨子珩说得坚定,那是一种对慕槿歌出于骨子里的了解。
如果不是遇见那样的事情,当初她更不会同他提出分手。
他怨,怨那个时候为何要被愤怒冲昏头脑;怨为什么一切要让他知道的这么晚!
霍慬琛目光变得幽深不见底,昏暗的灯光下,眸底隐隐间更有戾色一闪而过。
他自是知道,当初如果不是莫家将她逼得太急了,她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这不也更好的说明,这就是他与妻子的缘分吗?
他不愿去在意是怎么开始的,他只要清楚以后他同妻子会一直这样在一起便可。
“那又如何?”霍慬琛不甚在意的反问,看向他的目光不是骄傲,却格外的刺痛墨子珩的双眸,“总归她现在是你的三嫂,日后也只会是你的三嫂!”
“子珩,无论你放不放弃,你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昨天难道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嘭”的一声,酒杯猝然被扔了出去,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同出去的还有手中染到了尽头的烟蒂。
落在地上,似乎还冒着猩红的光。
墨子珩看着被烫到的手,不严重,所以灯光下看不出个什么来。但隐隐刺痛传来,竟与心底正在被撕裂的痛遥相呼应一般。
两人都没有去看那被砸出去的酒杯,霍慬琛摁下呼叫铃,唤来侍应生,换了个酒杯,,然后将酒填满。
“子珩,当初帝皇非我不可,今天我也告诉你,我非她不可!”
好一个非她不可。他非她不可,自己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