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再握着慕槿歌的手,只是凝眸问道:“学会呢?”
泼人也是要讲究方法与力度的。
那样随意一泼多浪费这几万一瓶的好酒。
慕槿歌沉默的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目光深谙似有光亮跳跃。
霍慬琛见她看着自己发呆,好笑的勾唇,“还没学会?”
言罢,握着她的手又是一杯,几乎整杯没有任何浪费的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
她今天穿的一声鹅黄色裹胸式晚礼服,两倍红酒下来,整张脸真的犹如洗过脸一般湿透了。
礼服前襟亦是湿润一片,身上粘腻难受。
眼见着霍慬琛又给她倒了一杯,莫念慈忍着难堪,冷冷瞪着两人怒声道:“霍慬琛,背着自己的妻子这样维护一个小三,你就不觉得难看吗?”
霍慬琛不理她叫唤,就着慕槿歌的手直接又是一杯。
一杯又一杯,几乎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很快一瓶酒就见底,而莫念慈用难堪都不足以来形容她如今的处境。
可偏生他并未打算就此结束,而是直接叫来了酒店经理,云淡风轻的命令,“将我寄存在这里的一箱burgundyes搬过来。”
一箱!
先不说这burgundyes价格远比之前所泼的酒要昂贵太多,仅仅是这数量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
霍三少这是要用红酒给她洗个澡了。
经理速度极快的名人将那一箱burgundyes搬了过来。
莫念慈看着,再也控制不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郝助理一直守在她的身后,她根本动弹不得。
眼睁睁的看着霍慬琛亲自将那箱酒拆封,挑出一瓶打开,将酒杯满上,然后极其优雅的道:“我们有时间,不急,慢慢泼。”
“霍慬琛,她不就一个小三,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眼见着那一杯又要落到自己身上,莫念慈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吼道:“你是有钱有地位,但也不能这般的侮辱人。我是泼她了,可你们也已经双倍的泼回来了,你……”
莫念慈未尽的话都在慕槿歌这主动一泼中戛然而止。
{}无弹窗本没动,可当又两杯酒泼到她脸上时,霍慬琛已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
前方的人在触及他的脸色时都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
他的脸色……怎么说,不会过于阴沉,却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以,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霍三少此刻动怒了。
所以当目睹霍慬琛过去直接牵住慕槿歌的手时,现场的可谓鸦雀无声。目光不敢眨的盯着那个小范围。
一旁紧随其后的郝助理听到boss的吩咐,自然是第一时间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霍慬琛不急,拿过纸巾慢条斯理的给她擦拭着脸上残余的酒水。
衣服基本上已经废了,又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挡住胸前的风光,复又继续想要给她擦拭。
慕槿歌回神,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来。”
霍慬琛也不勉强,任由她自己擦拭着。
一双眸望向对面的莫念慈与慕瑾柔。
此刻,他在笑,可任谁都能看出来霍慬琛此刻眼底隐隐燃烧的怒火。
尤其是在看向莫念慈时,那灼热的火焰似要将她给燃烧。但偏生他嘴角弧度扩大,笑得风度而高雅。
“莫小姐,今日劳你动手给我家槿歌洗脸。”霍慬琛言语轻淡,不知一声“我家”犹如一枚深水鱼雷炸得在场众人脑袋发懵。
要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霍三少亲自脱口而出这样的关系?
莫念慈是心生恐慌。
据说霍三少直接越过其大伯与二伯稳坐帝皇总裁之位,其间争权夺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其手段可想而知。
世人更知,看似温和和善的霍三少,才是七少里最“狠”之人。
惹他者,下场必凄惨。
“不过,我霍慬琛向来不喜欠人。”霍慬琛这话说的意义悠远,莫念慈心猝然一紧。
“她泼了你几杯?”手牵着她未曾松开,此刻他也未曾看慕槿歌一眼,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在问她。
慕槿歌看了眼脸色逐渐泛白的莫念慈,微抿唇答道:“三杯。”
他只看到了后面的两杯,那最开始只是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