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竟哪怕是阐宗收门徒门槛如此之高,彼此
之间都争斗不断,更别说截宗没有太高门槛的,有教无类,自然也是内部斗争激烈。”文夙其实一直也很想出去看看,只不过眼下自己的实力有限。
来自阐宗十个不同境界的弟子,对每个人都只攻伐十招,不得不说,变化多端,他们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哪怕是打出七彩道光的人,基本上在他们手里都没有走过五招,除非是一些战斗经验丰富以及根基扎实之人。
可就算成功抵挡,也有不少人身受重伤,然而这些已经通过试练的弟子,那一名老者都会亲自为其疗伤,使之迅速恢复,也算是承认他们成为阐宗的外门弟子。
“多谢!”那些通过试练之人,感激涕零,心情亢奋,连连磕头。
“唉,看不出阐宗有什么好的,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都很强,但我觉得面对弱小之人,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许宗懿看到有不少人致残了,甚至都会影响到日后的修为根基,有人欢喜有人愁。
“他们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在修炼这一条道路
上,没有人会对敌人手软,尤其在阐宗所在的区域,更是凶险,如果不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有足够的天赋,最终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死,天灾从来对生灵就没有仁慈过,这是他们的世界观,你毕竟生存在农家许氏,与世无争,有多少人渴望能够拥有农家许氏的出身,只可惜,命不由己,如果可以生在混古大族,又有几个人愿意生在卑寒百姓家?哪怕混古大族内部斗争再激烈,只要能赢,出头都能够比卑寒百姓家的孩子要容易得多。”在一旁的文夙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也不反对,她阐述多年以来的经验,文王府的女兵大多都是出自贫寒人家,纵是如此,她也是从中挑选根骨极佳,有修炼天赋之人。
有些人适合修炼,有些人不适合,让一些天赋弱小之人上战场,对她们不是仁慈,是残忍,所以她或多或少能够理解阐宗的用心。
许宗懿生性仁慈,不像文夙这般,自小沙场点兵,经历诸多考验,于刀枪箭雨中成长大,自然会杀伐果断一些。
毕竟她出身王族,洛邑城中的权力斗争,不知道埋
葬多少白骨。
如果太过心慈手软,很容易会死于非命。
当日姬化一脉,被贬为贱籍,永世不能录用。
文夙知道,那一脉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为姬岳府中的死士。
只怕在未来都不会想要放过许宗懿,他的一念之仁,注定会给自己的未来带来巨大的危险。
那些无端被贬为贱籍的人,不会想到当日的场景,更不会感念许宗懿为他们求情,只会觉得自己落入这般境地,都是因为他,失去了皇族的身份,所以对许宗懿只会有仇恨,当日大统领想要将他们全部处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洛邑城中的争斗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敌人活着,就是给自己埋下危险的种子。
“…”许宗懿觉得文夙所言的确也很有道理,顿了顿,道:“天人族,生性情感淡薄,这种行为的确也可以理解,如同上苍,降临诸多灾劫,从不会理会苍生之苦,想要从中存活,唯有凭借自己的实力挣扎,走出一条路来。”
“你能明白就好,这个世界上,愿意对你推心置腹的朋友很少,愿意对你舍命相陪的朋友更少,你很幸运。”文夙淡淡一笑。
“所以要倍加珍惜。”许宗懿知道她所指的乃是许心蝶,许正道这些人,包括当日仗剑追杀两族的许正法,她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把许宗懿当成自己的亲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