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才离开稷楼。
他前往文王府的营地,同样以六十万鼎紫品玉髓的价格,购得厚德麟玉,离开之前,手握古种,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龟甲上纹路的变化,将其记载脑海当中,同样也是一招一式,他便回到藏经殿了。
他想要精炼龟甲上学得第二式。
看着许宗懿离开,在大帐之内,凤老在一旁笑容温和:“郡主,我看着小子,是越看越顺眼啊。”
文夙手中握着许宗懿的古种,自她身上的气血一点
点渗透其中,她看着自己文王府一些非常难以理解的古扎,心中有所收获:“此物不凡。”
凤老已经尝试过了,眼下古种只有这等妙用,他知道一旦成长起来,必然有极大的潜力,很是感叹:“此种哪怕耗尽一家王侯的底蕴都难以种植出结果,对他来讲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我感觉此物想要种出,并非是有无尽紫品玉髓就能够做到的,只怕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
文夙陷入沉思。
“你个糟老头子,就别絮絮叨叨影响郡主修炼了。”凤妪在一旁训斥道,当即拉着凤老离开。
文夙全神贯注看着文王传给她的一些东西,这让心思细腻的凤妪发现其中的关隘。
“怎么了?”凤老被拉出营帐,感觉莫名其妙,他原本还想给许宗懿多说几句好话的。
“难道你还没发现?”凤妪白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心里那点的小九九,我会不知道?
“发现什么?莫名其妙?”凤老一阵迷茫。
“文夙郡主,平日对于这些占卜推算之道从来都是不感兴趣,可是现在竟然开始看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凤妪没好气道:“自小郡主尚武,对于此类术法从来兴趣全无,许宗懿的父亲许辰不知下落,然而文王府又无法进行推算,我想她学这个,只怕是想帮许宗懿找到他的父亲。”
“…”凤老心中恍然:“我还以为郡主对于占卜推算一类的术法天赋不足,用古种尝试呢!”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郡主的心思,自小我们两个都猜不透。”凤妪对于文夙有说不出的溺爱,仿佛对待自己的孙女一般。
“不过如果郡主真看上许宗懿这小子了,我看行。”凤老一直都很想牵红线的心不死。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凤妪一巴掌拍他的胸口上,痛得他龇牙咧嘴,顿了顿,她也自顾自颔首:“不过这小子的确不错,配得上我们家郡主。”
他们两个从来不是会去看一个人的出身地位,只有人本身才是根本。
许宗懿在第一时间回到藏经殿后院,迫不及待想要试上一试这龟甲的第二式。
却发现自己竹屋前,正站着一人,他身着藏经殿服饰,一袭长发中,夹带着缕缕银丝,他的体形高大,这个背影,许宗懿非常熟悉,想起许正道所说的话,当即他双膝下跪,磕头行礼:“宗懿拜谢殿主多年以来,暗中栽培。”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必多礼,也是你自己争气。”这是许丞运第一次以真面目见他。
他气质温和,如同邻家老者,两条剑眉入鬓,眼眸深邃得如同深海,许丞运来到许宗懿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道:“起来吧,你表现得很好,但是你以后
所要面对的敌人更可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如同你当日的父亲那般,所以你要更加小心谨慎,明白吗?遇事不可鲁莽,要三思而后行。”
“我明白。”许宗懿站起身来,字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