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娆立即扔了手中的葡萄,
“嘿嘿,小白师兄,别这样嘛”
云白这才提着兔子走近,
“这兔子,我送你,不过不许吃。你得养着,没事的时候,你也解解闷儿。还有,师妹,你这不是好了些吗,怎么还成日躺着,明天开始,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杜娆皱皱眉,露出一张苦瓜脸,
“小白师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是不愿意出去走动啊。而是你们外面,一簇一簇的槐花,这我对槐花过敏啊。一靠近,就打喷嚏,我哪里还敢出去。”
云白将兔子一敲,
“哎”
杜娆一吓。
“没死,就是打昏了。让它先睡会儿。”
说着,云白将兔子放在了杜娆的身边。
“干啥啊”
“陪你睡啊”
杜娆嫌弃的弹了弹,
“你都没有给它洗澡,脏呼呼的。”
“她是母的,我不方便,你帮他洗。”
“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杜娆一脸坏笑的看着云白,云白竟然脸都红了,
“嘿嘿,偷看了吧”
“哪有”
“还狡辩!”
“说正事”
杜娆笑笑,
“切切”
“你这对槐花过敏,可不行,这我们槐花谍间处到处都是槐花,这样,我明日请个大夫来,把你的鼻子扎一针,让你什么都闻不到,”
“什么?你不让人给我治好,还使坏?”
哪有这样的?
“这个怎么好治,你鼻子闻不到味儿不就行了。”
杜娆直接一个白眼儿过去,
“我不依”
“不依也得依。你现在没有选择,再说了,我是师兄,你得怪怪的听师兄的话。”
说着云白伸出手去,拨弄了下杜娆的头发,杜娆赶紧躲开。云白打算继续拨弄,
“云白,处主找你”
“阿古丽”
夜阜走进阿古丽的房间,房门外依旧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
“夜阜哥哥”
正在收拾包袱的阿古丽回眸看去,站了起来,朝着夜阜走了过去。
“夜阜哥哥,坐”
阿古丽将夜阜引到桌子前,给夜阜倒了一杯茶。两个人就着桌子坐了下来。夜阜看一眼阿古丽收拾到一半的包袱,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在的事实。
“阿古丽,是本王没用,没能保护得了你。”
阿古丽看着夜阜,比任何人都明白,
“夜阜哥哥,你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没能力保护我,你只是,保护了另一个人。”
阿古丽的明白,更让夜阜愧疚,她什么都明白,也就明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杜娆。而没有保全她,这对本身冤枉的阿古丽来说,不公平。
而夜阜不知道的是,皇帝知道这一切,而这顶帽子是决心安在阿古丽的头上的。
“对不起,阿古丽”
阿古丽摇摇头,强颜欢笑,
“没事,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夜阜深吸一口气,
“过几日,你便要和殷王回到林国。本王决定,一路护送你回去。直到你平安抵达林国。”
“不要”
夜阜一惊,阿古丽这反应的也太快了。阿古丽许是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方才道,
“夜阜哥哥,我不要你送。如果你送的话,我可能会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夜阜哥哥,我请你,不要送我。”
这,夜阜更加内疚了。
“越是如此,我便更要送你。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可是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夜阜哥哥,真的,别送我。否则我会,我会忍不住的。”
是啊,她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夜阜从来没有碰过阿古丽,最多也就是在床榻照顾过阿古丽。
“可是若不送你,本王怎能心安。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过几日,舟车劳顿,势必会很辛苦,知道吗?”
阿古丽见劝说夜阜无效,只能沉默。
“好了,过几日便是殷王兄成亲的日子,本王去准备准备。行李,等殷王兄成亲后再收拾也不迟。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夜阜露出微笑,一如往日,但是经历过太多,阿古丽也只能是平淡的点点头。
夜阜这才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被阿古丽喊住了,
“夜阜哥哥,她,还好吗?”
夜阜回头,自是知道阿古丽的她,指的是谁。
“还好,”
“好”
阿古丽点点头,夜阜这才走了出去。